顽石与烈女_分卷阅读6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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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67 (第3/3页)

力气,终于只说出一句泣不成声的话来。

“陈一丁,你,你好歹,留一捧灰给我死后作伴啊……”

像今日这样不明不白死在异国他乡,连尸骨都见不着,她连一丝半毫的念想都看不到。

心如刀绞都不足以用来形容此刻的痛。

女人的声音微弱,支离破碎。

哭不是痛哭失声。

骂不是破口大骂。

可痛,是在场所有人听进耳里、感同身受的切肤之痛。

七岁的孩子被奶奶和母亲的哭声吓到,终于也跟着哭了出来,不知所措地站在那。生平第一次,这两个最爱他的女人都不理睬他,他哭着哭着,越来越委屈,终于从小声哭泣变成哇哇大哭。

大厅里无人说话,无人动作。

那鲜艳似火的国旗皱皱巴巴地躺在一旁,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不少人擦泪。

伤痛需要时间抚平,更需要哭泣宣泄。

面对这孤儿寡母,没人上前劝慰,因为在人命面前,劝慰无解,帮助无用。

没有人有资格开口叫他们别哭了,正如没有人能弥补他们失去的一切。

薛定站在人群之中,背脊笔直,一动不动看着这一幕。

这是他从业八年来,第三次看见这样的场景。社里牺牲的同事当然不止三个,但他常年在外,并不是每次都能赶来现场。

他还清楚记得前年春节时,陈一丁叫他去后海喝酒的场景。

亦师亦友的男人拿着酒瓶,把他从嘈杂的酒吧拉出去,沿着后海散步,说自己肠胃不好,老婆不让喝酒,必须吹吹冷风,把酒气给吹散了再回家。

站在湖边上,陈一丁笑着说:“你小子真是不婚主义?”

他点头。

陈一丁就锤他一拳,“傻子,结论别下太早,你总得遇见那个人了,才知道自己想不想结婚。”

那时候的薛定很坚持,“干我们这一行的,无牵无挂最好,既然不能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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