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杏花红 (第1/3页)
沉家的小女儿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位女状元,这事太过让人震撼,不过两三个时辰便传遍长安城的每处角落。 说书的老先生们当即现挂,侃起了沉照溪的往事。 不出意外,质疑声自然也随之而来。 这些人大多自以为是,实则连御试时沉照溪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自然也没人在乎他们。 三日后宵禁刚解,便有很多人涌至沉府前,想着看看榜首风采,顺便沾沾喜气。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就连卫熯调动了七成的巡防营都废了好些时间挤进去,直到临近巳时才好不容易控制住局面。 巳时整,沉府正门开了道缝隙,管家与三五家丁侧身而过,每人手上还拿了几挂爆竹。 爆竹声了,承旨使到。 巳时三刻,沉府正门大开。 沉照溪头戴萧瑾蘅特意着人送来的点翠凤冠,一袭改制过的红袍,胸上别着牡丹簪花,眸中含波,款款迈出府门。 身后,是抹着眼角的沉之舟;再后,是以帕掩面的沉母,与正扶着她同样脸上有些未干泪珠的沉倚竹。 “爹、娘、兄长……” 沉照溪启唇,仍是哽咽,最后只得对他们深深一拜。 她跪了许久,还是沉母先反应过来,蹒跚着上前将沉照溪扶起,拭去眼角的泪;“好孩子,今日是重要日子,莫哭,莫哭哈……” 沉之舟也走上前来,轻握住沉照溪的肩膀;“照溪……一如你言,前路皆为你自己寻得的大道罔极,去吧……” “……诺。” 沉照溪缓缓站起,又深深望了眼沉府的门匾,这才回头,示意那为首的礼仪官将马牵来。 怎料那人动都没动,只噙着笑看着她。 沉照溪看得不明所以,一时竟也没动。 “照溪。” 只觉耳畔一声轻唤,偏头便见有人骑在本该是她的高头骏马上;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那朱红吉服。 片片杏花落。 呼吸还是滞住了,不用看清面容,沉照溪也知道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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