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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缩一下，瞬间从记忆里清醒出来。

转向看杨清肆的脸，几缕头发直接拂到他脸上，苏暮把头发收拾好扎在一起，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才开口：“我那时候多傻逼啊，对同学都冷冷淡淡的，一直装高冷，却怕极了老师，被她吓一下，就赶紧去跟你提分手，怕被老师发现以为还跟你在一起，然后就可着劲儿的躲着你。一个班我能躲去哪儿，怕躲不开你，又怕你不来质问我，直接跟我如同陌生人……”

“我那时候不该走。”杨清肆悲道。

“我当时怎么能想到呢，就怕你离开，所以去费尽心力讨好老师，结果你还是离开了啊，十一月初跟你提分手，百般纠结地相处了将近一个月，甚至在节日还送了糖果，到月底却也算形同陌路，十二月份你就不来上课，然后突然就来收拾了东西，然后就没了然后……”苏暮忍不住抽泣，“我要后悔死了啊，我要是不提分手呢，我要是当初没那么怂呢？”

杨清肆听此，也觉得脑子轰得一下炸开了。蒋荷跟他讲的时候是一种感受，亲口听苏暮讲只觉得更加难受。想到自己之前对苏暮的一切以为一切介怀，更是恨死了自己。

“上班那天突然看到你，我简直不敢相信，可是你像忘记我了，我只好也装作不认识，然后你又偏偏凑到我跟前，你的语气不冷不热的，我知道你在介怀，可我能怎么办呢？我试图躲着你，你怎么说我也不敢靠近，只觉得你说的都是假的，黎丽教你怎么说话，生日宴他们一群人让你再来追我然后甩掉我这些我都知道，我真的怕了啊。

“我千方百计的躲着你，甚至离开了工作室，可是你根本躲不掉，你送我东西，滑冰时候又为了我而受伤，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暮仰起头，吸了吸鼻子，最后实在忍不住，扑到杨清肆怀里。

“喜欢上你，真的很难再喜欢上其他人。”

杨清肆听着苏暮闷声说着话，自己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好一些，只好用力抱紧了她。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四周灯火都更亮了一些，有些地方还放着烟火。

苏暮觉得喘不过气来，扒开杨清肆直起身，又像小学生般坐回长椅的一边。

歪头看杨清肆的时候，他也正看着自己。这样真好啊，苏暮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