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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吧。”

“医生，我妈妈她……真的没办法了吗？”顾忆尘颤抖着唇问道，回答他的却是一句令人失望的话语，“……对不起。”他顿时眼眶酸涩，担忧无措地望向父亲，“爸……”

顾清意外的平静，他没有多做纠缠，只是轻轻地推开病房的门，像往常一样温润的笑着，唤着妻子的名字。

颜艺移开在照片上的视线，轻轻笑着，“……你来了。”说完继续注视着手中已有些泛黄却保存得完好的照片，嘴角噙着一丝笑。

顾清知道，她在想那个人。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一开始我没有遇见他，现在的结果是不是会有所不同。”她突然道，转头看向他浅笑，“可是啊，到最后我才发现，我最快乐的，还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十四岁到二十六岁，二十六岁到三十八岁，三十八岁到现在，三个十二年，我等，我一直在等。”

“可是这次，我可能等不到了。”

时间有时候真的很残酷，十四岁到四十九岁，仿佛只是一个眨眼。那张清秀的面庞已经爬上了皱纹，那双乌黑的眼眸也随着时光的推移变得污浊不堪。她用那双干枯瘦弱的手温柔抚摸着照片上被她深藏珍惜在记忆中的少年，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阿清，我想他，我真的好想好想他啊。”

顾清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然后微笑着轻点头，“嗯，我知道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

颜艺看向顾清，这个陪伴了她半生的人，时光一样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却没有带走那份温润尔雅，她看着他干净的眉眼，发现自己只能说一句，“……谢谢。”

可能她这一生都偿还不了吧，微微弯起眉眼，她笑了，死气沉沉的脸上蓦地爆发出生机，那双乌黑的眼眸也愈来愈发明亮，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照片上，带着眷恋，笑得如十四岁那般天真无邪。

她想起那条他与她一同走过的街道，他与她共同仰望过的星空，有关于他的一切。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阳光正好的那天，他轻轻吻过她的额，轻笑着，如水的眸光使人沉溺，说出了那句她铭记了一生的话语。

自己当时的回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