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奚旧草_分卷阅读12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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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24 (第2/3页)

欲被人瞧见。

“何种不光彩之由来?”公子又问。

云简一目十行,扫到末尾,有些惊诧,却未再念。他眯了眯眼,成婴下马,走到那碑文之旁,定睛,赫然是小不可辨之字迹。

成婴平静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孩子,又步履安稳地踩到马镫上,只道:“无头公案,不查也罢。此石与树同生,有些灵性古怪,尔等依旧埋好尸骸。至于石碑,砸了便是。既是无姓,索性成全。”

众人依旧将骸骨葬下。成婴挥了挥手,命起程。

约莫走了十里,天降大雪,马蹄溅雪。

又行了十里,雪厚,深一脚,浅一脚。

再行十里,季裔请示安营避雪,成婴点头,许。

他一身白裘皆是雪,只垂目把那婴孩呵护得滴水不漏,又递与一旁守着的翠二五。小猴儿照顾婴孩十分细致温柔,却也未将他逗笑。这一日天气好怪,连经风霜雨雪。

成婴忽而觉得喉中不适,却也未当事,只翻身下马。

“公子!”众人惊呼,上前。

他已翻身滚落马蹄之下。

白净无瑕的雪地上,一摊暗红的血迹。

他喘息着,不停喘息着,唇角的血还在滴落。

有些奇怪怎么会生出血,可是呼吸已然急促起来,连喉咙的呻吟都支离破碎。

风的声、雪的声、马的声、人的声都很清晰,但他都已经不大听得进去。

他爬了起来,茫茫然上了马,茫茫然转了转身,百尺千里的雪。

他想起了幼时曾经听到的鼓乐。那鼓点并无雅致,只是敲打着,再快再快,像溅了雪的马蹄,很快很快。

于是,许多与现在相干的过去,与将来相干的现在就这样缓缓打开。

他咂摸着,就笑了起来,也不见泪,只是咳了阵子,喉头的腥红淅沥不断。

他得庆幸,此后再无人揣摩石碑上的最后几字。

“植,三百年,嫁乔荷。”

可阿植死啦。

从不知相思,安知相思死。

有些时光太远,我瞧古书只有粗陋几言,譬如我妻阿植,也只是短短两语:“元后奚山,荒无踪。生子凤奴,日下无影。”

此后余生,我已不大爱翻书卷,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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