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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祝福 (第4/5页)
他将僵在位置上的降香,像拔萝卜一般,一把拔了起来。手劲极大,根本不容她抗拒。 “承诸位的情。”他又笑了,笑得真心实意,“日后王妃若有所求,也仰赖诸位多多照拂。” 笑声瘆人,笑容森然。 然后,掌着降香的手,迫使她与他一道,举起酒杯祝向席间余人,再一道饮尽杯中酒。 降香更加僵硬了。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自从第一位故人走入她的视线,她的脑海里,便立时响起了阵阵嗡鸣,先是隐隐的,之后越来越大,到此刻,竟已压住了所有外间的声响。 她仿佛一具木雕的偶人,手脚上系着丝线,任谢承思这个偶师随意摆弄。 任他提着她站起,又压着她坐下。 耳边似乎传来模模糊糊的人声,忽远忽近,像是极轻极柔,又像是金鼓铜锤,咚咚地敲,震得她太阳穴突突跳: “都听见了吗?明日婚仪,新娘入新房后,不便出门受贺,我让你今日先听。只一点可惜,我没那么大本事,还请不来长公主与冯文邈。” 见面前诸人喝完酒,谢承思却没有留人用饭的意思。 直接挥手送客了。 好在大家都不愿意多呆。 然而,第二天的降香,依旧处于一片混沌之中。 只记得入眼之处,皆是一片鲜红,外间的锣鼓,脑中的嗡鸣,全搅合到一处,推着她做这做那。 她不记得宾客之中,是否有长公主或是冯文邈的身影;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捧回王妃的金印玉牒;不记得如何进了谢承思的主院。 唯一记得的是——她一跨进屋子,就咚地一声,栽倒晕过去了。 待她再次醒过来,入眼仍是一片鲜红。 房中的灯火,也被映出朦胧的轻红。 窗棂上饰着红绸,越过红绸去,是黑漆漆的夜空。 早已入夜了。 夜里却不见月光。 耳边传来蒋神医的声音:“醒了?醒了就喝药,喝完我去叫怀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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