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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阴谋 (第3/5页)
是又不情愿了?” 降香哪有的选? 她很快换上了貂裘,跟着谢承思出了门。 他来时撑着的那把伞,收好了放在廊下。重新撑开后,降香才发觉,伞面很大,遮住两个人,绰绰有余。 仍然由谢承思执伞。 降香与他并排走在伞下。 走了几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落后了半步,心里不满意,扯着她的手,将她拉得更贴近了一些。 “走在后面干嘛?还当我瘫着?你还是原来的你?” 降香的指缝,被他用五根指头占满了,扣起来,像是要避免她走丢。 谢承思翻旧账,降香理亏心虚,不敢作声,任由他牵着走。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挨在一处,在雪中渐渐远去了。 只留下孤单的鹦鹉,缩在暖融融的银丝炭盆边上,不满地大叫:“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前来喂食的侍者,劝慰了许久,也不管用。 直到它自己叫累了,才消停下去。 谢承思牵着降香,沿主街一路向前,走到了端门外的枢表。 表身上落了雪,大部分兜在遮盖它的油布上。 因着下雪的缘故,之前一直忙碌的工匠,今日全被打发走了。还在枢表前守着的,只剩下工部从南衙禁军借来的守卫。 谢承思统领所有禁军,又领了正月里揭表贺喜的差事,想要进去,仅凭那张令人过目难忘的出色脸蛋,也能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降香又一次站到了枢表前。 谢承思见她似乎在发呆,指着枢表道:“你不是要看这个吗?让你一次性看个够。” 降香其实没发呆。 她想起了那天夜里同他的争执。一切都源于她得意忘形,跟他犟嘴,说枢表里有火药的事。 可这里就是有火药。 尽管此刻,她的鼻尖上,既绕着白雪冷冽的气息,还沾了谢承思身上张扬的熏香,还是能闻见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混着硝石的刺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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