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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

“我来说一声谢谢。”卞泽手里还拿着一件长外套，递给卞柯，“小柯姐你披上吧，外面冷。”

“是你来还是你父亲让你来的？”卞柯摇摇头拒绝了卞泽的衣服。

她不想再和这个家有任何瓜葛。哪怕一件衣服。

“我自己。”

“也是，小叔怎么可能会来谢我。”卞柯转头看着外面的驶过的一辆车，“我手上可是有毁了他一生的把柄。”

卞泽收回了手，垂下眼，“小柯姐，你别难过。”

“难过？”卞柯轻笑一声，“别逗了，回去吧，要是让你爸看见你私底下来见我，指不定会教训你。”

“嗯。”卞泽应声却并未走开。

沉默半晌，耳边只剩下寒风呼呼吹过的声音，卞泽陪着卞柯站了好一会，才听到卞柯再次开口。

“要谢，就谢你当初把那封信投进邮箱里。”

卞泽抵着的头猛然间抬起，瞪大眼看着已经离去的卞柯，他一直以为自己坐的事情够隐蔽，没想到卞柯还是知道了。

当初回国只能查到蛛丝马迹，后来提供线索的那封信就是卞泽写下来投入到卞柯家的邮箱里。

出事的那天晚上，卞泽因为生病并未出席，只是半夜惊醒看见有两个人在花园里捡东西，声音挺大，没把这当回事的卞泽直接返回去睡觉，后来等想起来卞柯一家已经离开。直到十岁那年卞泽才瞒着父亲把这个投进了卞柯家的邮箱，回来还被卞小叔教育了一顿。

今天事情能办得这么顺利，多半卞小叔也出了力，卞柯当初把视频发过去还顺带发了一份文件，这份文件随意发出去就能毁了整个卞小叔的公司。

卞小叔除了合作别无他法，但是把卞大伯拉下马，得到的好处也要多得多。要是能更上一层楼，冒点险也在所不惜。

“小柯姐，你注意安全！！”回过神的卞泽冲着已经远去的卞柯大声喊道，看见卞柯没回头挥了挥手，才慢慢转身回去。

卞柯一个人走在这条萧瑟的马路上，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卞妈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