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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目光，一道是刘晓雨，一道是黎荻桦，从她来到这里时，他们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

洛芳终于说完了，又被其他人拉到一边说话，刘晓雨和黎荻桦几乎同时起身，对着沙慢说道：“我们聊聊吧。”

沙慢错愕的看着两人，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石译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好啊，我们聊聊。”

黎荻桦皱了皱眉头，将刘晓雨往前一推，拉起沙慢就向一边走：“你和她聊。”

沙慢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向石译望去，只是这么一眼，她却放弃了计较，平静的跟着黎荻桦走了。

她看见，石译没有关心她的何去何从，而是扶着刘晓雨，目光关切的看着她：“没事吧？”

原来，灰姑娘遇到公主时，还是会原形毕露的。

走到角落里，黎荻桦放开沙慢，扫了眼远处的两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直言不讳道：“你们不适合。”

“我知道。”沙慢低着头，回答得很平静。

黎荻桦皱了皱眉：“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沙慢默了默，还是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

黎荻桦有些恼怒的低吼道：“这还用问吗？因为晓雨也喜欢他。”

他用了也，不是沙慢喜欢石译，刘晓雨也喜欢他；而是石译喜欢刘晓雨，刘晓雨也喜欢他。

那么刚好，那么凑巧，那么嫉妒得令人发狂。

沙慢只是愣了片刻，抬头看向他，平静的反问道：“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黎荻桦这下真的生气了：“她是你朋友，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朋友的吗？”

“我不是你朋友吗？你不也这样对待我吗？”

黎荻桦哑然，一时无言，只是错愕的看着她。

沙慢转身就往回走：“黎荻桦，你和我，其实是一路人。”

一样的生活在别人的光彩之下，为了另一个人而奔波，带着虚伪的面具，接近一个毫无必要的人。

黎荻桦垂下头，在她身后低喃道：“沙慢，我没得选。”

沙慢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究竟是没得选，还是不肯选，或者从来都是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哪怕头破血流。

她又何尝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