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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药理一窍不通,“护生草是治什么的?”沈冽定定看着他,吐出两个骇人听闻的字:“天花。”“天花根本无药可医。”沈怿在旁纠正,“护生草能救治的只是少部分人,大多数能否活下来,全凭运气而已。”沈冽不再言语,沉默地往下翻,可以看出,大夫用的药从一开始的温补,到后面越来越猛,甚至有几次用了千年人参吊命,显然是病人已病入膏肓。“这些药是开给哪个宫里的?”沈怿忽然发问。他看了一眼右下的落款,“长明宫……皇后的宫中?”沈怿若有所思,“可当年的长明宫里住着的,是当今太后。”晏寻想了想,“所以太后得了天花?”“我记得从前听人说过。”沈冽握着那一叠卷宗,沉声道,“有一年,先帝和当今都生了重病,治了很久也没治好,那年雨水多,天象有异动,帝星光芒微弱,一度有人认为大梁的江山会易主。”“不过没想到的是,先帝和沈皓都先后奇迹般地痊愈了。”沈怿接着他的话说。显而易见,长明宫内得病之人十有八九是当今皇上,算算年纪,那时候的沈皓应该才一岁多一点。“后来呢?”晏寻瞧不懂药方,只能问他们俩,“这个得天花的人,治好了吗?”言语间,沈冽正好翻到了最后那一页,他盯着白纸黑字,语气低沉:“没有。”他抬起头,神情里说不出的诡异,“根据旧档上所写,‘血气有亏,不治而亡’。”沈怿听着眉峰紧拧,晏寻则是脑中一片空白地愣了愣。天象异动,不治而亡……阴暗的石室里密不透风,与他们相伴的只有一堆腐烂的白骨。三个人心中皆毛骨悚然起来。太后所出只有一位,如果今上在十多年前就染疾而死,那眼下坐在皇位上的人,又是谁?*书辞一觉睡醒时,已是下午了,身侧的床铺空荡荡的,有一抹躺过的痕迹,她探手过去摸了下,冰凉冰凉的,沈怿显然离开多时了。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她张口叫紫玉,慢腾腾的开始梳洗穿衣。“王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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