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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越想越觉得脑海一团浆糊。正纠结着，姜娴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整整齐齐穿着家居服的姜娴手里拿着玻璃杯，低头看着假装找东西的官井扬，皱了皱眉，问道，“你在干嘛？”

“掉了一颗纽扣……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真是伤脑筋啊哈哈哈。”官井扬一边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假装摸着，一边偷看姜娴。

姜娴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看不出难过，当然更看不出开心。

姜娴见官井扬找的起劲，真的以为他丢了纽扣，就蹲下身子也帮他摸了起来。她认真地在地毯的每一处摸索着，修长纤细的手在深色地毯的衬托下愈发显得苍白。

官井扬刚开始还不敢看姜娴的眼睛，但偷瞄了几次，他就被吸引住了。姜娴消瘦的脸颊，服帖的短发，还有低垂眼睛时愈发显得纤长的睫毛，官井扬突然觉得一阵细碎的心疼。

“好像没有啊，是不是……”落在别的地方了。

仔细摸索过地毯，没有发现纽扣的姜娴刚想跟官井扬说道，没想到突然被官井扬拉进了怀里。

姜娴的下巴靠在官井扬的肩膀上，两只手虚虚地悬着。

“喂……”

“别说话。”官井扬将姜娴悬着的手拉到自己身上，然后胳膊收紧第一次展示强硬地将姜娴搂进怀里。

“就算你要揍我也没关系，我就是想这么做。”

“以前当我陷入黑暗之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如果有人能拉我一把，温柔地抱着我就好了。所以，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想让你知道，有人陪在你身边。”

“你不需要一个人硬撑着，你可以依靠我一下。”

官井扬的手轻轻抚摸着姜娴柔顺的短发，一下一下，充满着温柔和慰藉。

姜娴挣扎了一会儿，突然身体整个松了下来。她的手轻轻地，试探性地搂住了官井扬的后背，满是仓皇和茫然的脸也埋进了官井扬的肩膀里。

姜娴哭了起来。

哭泣由无声变为轻微，最后竟然变成了崩溃嚎啕。

姜娴的手死死拉扯着官井扬的衣服，脸上是官井扬从未见过的绝望和悲伤。她咬着唇，极力控制自己不想将崩溃的情绪泄露，直到唇被咬的鲜血淋漓。

“不要，不要咬……”官井扬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