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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喝豆浆。因着人多,有些人没地方坐,便端着碗蹲在地上,一口豆浆一口饼,吃喝得唏溜有声。在人群里不乏衣着精洁的中产阶级人士,有几个学子戴着文生巾,也蹲在地上喝得一头汗。眼前的情景,不由让傅珺想起前世查案时,去到一些偏远地区,找不到像样的馆子吃饭,有时候便也会这样,跟一帮子同事一起,买几个烧饼,就着凉水就是一顿饭。现在想来,那时的日子虽艰苦,但那个世界所赋予她的自由与尊严,却是现在的她难以拥有的。见傅珺怔怔地望着那豆浆摊出神,那小厮眼珠转了转,便笑道:“这豆浆凉了便不好喝了,炊饼也须得出了锅就吃。要不小的就替姑娘买回来了。”旁边那个瘦些的仆妇便道:“别胡乱撺掇姑娘吃外头的东西,不干不净的。”另一个圆脸的婆子则笑道:“哎哟说得我都饿了。今儿天可怪冷的,嫂子您看着些,我先去买碗浆子驱驱寒气。”说罢也不等那瘦仆妇回话,便一溜烟儿地跑到了豆浆摊子前排队去了。这婆子不说还好,一说傅珺也觉着有点冷了。方才逛街走着没觉得,现今停了下来,那正月里的冷风便跟小刀子似的,直往脸上刮。旁边的小厮咽了咽口水,高声向那婆子道:“可快着些儿,我们可不等你了。”傅珺自是知道这些婆子仆妇们的,最爱捧高踩低。若她是二房或长房的姑娘,便给这婆子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丢下主子跑去买吃的。可是,谁叫自己是三房的呢?这几个月来每天在荣萱堂听冷话、看冷脸,这府里但凡有眼色的,谁不知三房正被侯夫人厌弃着。这般境况下,别说是跟出门的婆子了,哪怕是最下等的扫地妈妈,对傅珺也不过面儿上敬着罢了。回雪在旁边瞧得气不过,便冷笑道:“这些妈妈们脸倒大得很,丢下主子自己倒去喝热的了。”那瘦脸的仆妇便不说话,嘴角却是撇了撇,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涉江便上前替傅珺将小斗篷紧了紧,柔声问道:“姑娘冷不冷?”傅珺摇了摇头,垂首却见涉江的两只手冻得通红,便问道:“你的手套呢?怎么不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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