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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其华,可他始终未抬首望一眼床榻上的女子,只是执盏的那只手骨节愈发分明,隐隐泛白。真能忍啊,朱砂想。她用手指挡着突来的光线,望向赵彻。幽幽灯火下,那张巴掌大的脸苍白如纸。脆弱得仿佛像是瓷器。赵彻压下心中的异样,吩咐元宝重新点亮烛火,守在外间。仿佛无欲无求的内监躬身走近,一盏一盏重燃,接近床榻时,他手上正燃着的那支烛火微偏,烛蜡滴在他指尖,却像是烧在心头。元宝知道,不是烛火歪了,是他的心歪了。明明近在咫尺,他却不能看一看她,不能抱一抱她。因为少年清楚,她是帝王的女人,他是内监。“退下吧。”赵彻如是说。元宝颔首,恭敬行礼后守在了外间,如一颗雪松。清高又寂廖。少年想,若他决绝一点,或许该用内力封闭五感。可他没有,他竖着耳朵,一点不落地听室内动静。很轻很轻。却似乎是衣料摩挲的声音。元宝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恨意如嶙峋的风袭卷心头,把爱刮得面目全非。犹记得,宣政殿内,年轻的帝王忙里偷闲问师傅苏公公:“你说,什么是留住一个女人最好的法子。”苏公公没有明说。夜风呼啸,元宝捂住心口,清透的凤眸染了点不合时宜的猩红。他此刻明白了,答案是——“给她一个孩子。”☆、卑微之爱凄苦的夜,一轮冷月黯淡无光。漂亮的少年隔着薄薄一层门窗,眼神空洞,脑海里却是肌肤|相亲的画面,似乎连寒凉的空气里,都透着丝丝水|乳|交融后的颓靡气息。元宝听着更漏声,任由指尖掐出的血滴在他脚边,不知不觉中绽开了大片鲜红的花骨朵儿。生机勃勃,却很快凝结枯萎。像是女子的元贞,一夜之间灰败。*赵彻醒来吻了吻朱砂的额头,将元帕折好纳进了怀里。破天荒地,没有去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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