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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急着进门。

聪明如他，当然知道首长说沏茶的话只是把他支开的说法，现在再进去，才是真的没有眼色。

首长这么防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被选来当他的秘书。但这是他难得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他绝不愿意被边缘化，即使为此要承担风险，他也会选择答应付春华的邀请。

对他而言，退，就是死。

…………

“干杯！”

“干杯！”

七八只装着殷红酒液的酒杯碰在一起，明亮的玻璃杯上，映出数张开心的笑脸，除了一个人。

“怎么了？小姜总，怎么不说话？”付嘉胳膊肘碰碰阴着脸一语不发的江伟伦，想跟他讲点什么。

在桌上坐着的人现在都知道了，江伟伦是姜航的弟弟，这个名字是艺名，为了把他跟姜航分开，这些同事平时便叫他“小姜总”。

江伟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正要开口，被姜航抢先截断：“这次节目大获成功，多亏了在坐的各位同事……”

姜航一席话一出，席间原本有些冷凝的气氛不一会儿又再次被炒热了。

酒足饭饱，送走客人，偌大的姜家别墅重新恢复平静后，姜航被弟弟弄得满肚子火，也冷了脸：“你这一晚上吊着脸的，给谁看呢。”

江伟伦哼道：“给你看啊，我就看不惯你发国难财，吃人血馒头吃得这么开心。”

经常被弟弟怼，姜航早习惯了。但听见这话，他也被气得冷笑一声：“节目卖得好，开个庆功宴倒成了吃人血馒头，你是真恨不得你哥我去要饭是吧？”

“节目卖得好，说明这个世界上受苦受难的地方多，有什么好值得庆祝的？”江伟伦嘀咕了一句，但也不敢说得太大声了。

他知道姜航这段日子被房地产坑得不轻，好在节目卖得出人意料的好，才勉强填上了坑，没有被逼得卖公司卖房地还债。劫后余生，庆幸之下，姜航才决定今晚请客。粮食问题出来后，请人吃饭绝对成了最奢侈又最实在的请客方式，即使请客的地点在自己家。

但是，从九月下旬开始，先是粮食问题爆出，再是世界各地陆续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