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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听到从远而近的马蹄声,然后是脚步声。祝雪枝很快来敲门:“蝶菲,陈兄弟请你出来一下。”白蝶菲扶着祝雪枝的手,走出房门,来到厅堂。陈兆轩坐在桌前,桌上已经搭好一副崭新的麻将牌。示意白蝶菲坐在自己对面。“之前说过了,上海的富太太们,十有八九,都好此道。顾永昌的夫人黄太太也不例外。你现在行动不方便,大部分时间只能坐着,不如趁着这段时间来学习打牌。”陈兆轩随即抹牌,手中示范,口中讲解,抬头见白蝶菲分明有些心不在焉。停止打牌教授,开口问:“顾维崧后来有找过你吗?”“没有!”白蝶菲干脆回答,又道,“当日他分明是醉酒,都说酒醉下的言行是当不得真的。我看这个顾维崧,倒像是刻意避嫌。他果然是传说中的一丝不苟。”“即使他不来找你,你也可以去找他。又不是没有理由,不是说顾维崧当日将西服披在你身上至今没来取回吗?就把西服还回去,他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这个不必你多讲,我心里有数。”白蝶菲干脆利落回答,又有意当着陈兆轩的面打了个哈欠。祝雪枝在旁忍不住说:“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蝶菲,你哪有这么早困倦。”白蝶菲不言语。“也罢。”陈兆轩很快把牌放回桌下一只小箱子中,若无其事道,“打牌的事情改日再学也一样。”陈兆轩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待马蹄声远,祝雪枝忍不住回头数落白蝶菲:“不是我说你,陈兄弟毕竟救了你,就算他有些不拘小节,也是为了大计。你在有意辜负陈兄弟对你的期望。”“这位陈大哥有些报仇心切。还不还西服的事,就算他不说,我也心里有数,何必他多言。”白蝶菲说着,转身扶着墙回了房。祝雪枝在她身后直摇头。白蝶菲回到房中,独自坐着怔怔地发呆。“即使他不来找你,你也可以去找他。”果然要她这般“主动”吗?这段时间,顾维崧始终没有露面,也不曾托人捎任何口信过来。仿佛轰动大半个上海滩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压根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他分明是在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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