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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弟子,手里抄着一卷书,懒洋洋地问:“谁呀?”妖王呆呆地看着他,觉得气饱的肚皮又快要笑炸了。谁也想不到,堂堂“昆仑老祖”还会跑回来,为了看看徒子徒孙,竟然拜入了自己的山门,悠闲地在藏书阁掸尘放书,捉弄新来的小弟子。整整四百年没见,凤清仪懒洋洋的脸上全无重逢的喜悦,只是凑上前来,伸出右手捏了捏他的腰,拖长声音笑道:“我昆仑派的伙食不错吧?髀肉复生,还很厚呢吼吼吼。”这时,妖王谛听才真正从一个昆仑小弟子的角色中解脱出来,无奈地伸手拧了拧他的脸,像对待自己的孩子或幼弟。凤清仪打开他的手,施施然在蒲团上坐下,问他到底因何事欲查昆仑典籍。听闻阴绿桃之事,凤清仪笑了:“我这第十八代徒孙是个老古板,要紧的东西都自己收着,你上藏书阁来,找八百年也找不到啊。来来,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他警惕地问:“什么明路?”凤清仪露齿而笑,眼眸闪闪发光:“去偷。”谛听惊奇道:“按昆仑的规矩,这可是死罪啊。”凤清仪哼道:“昆仑有个屁规矩。我在这里,你还拿那死规矩当真?”谛听笑了:“那凤郎有个什么规矩?”凤清仪拈了一块橘子糖,道声“张嘴”,便丢进了他嘴里。谛听含着糖块发怔:“嗯?”少年扬眉笑道:“夜来衔枚疾走,免却马儿嘶鸣。”妖王到底是妖王,没有立刻跳起来捶人。但跟着这臭小子去掌门所住的凌云峰时,他还是忍不住偷偷踹向他的屁股,然后踹了个空,好险没哧溜一下滑倒在地,反被这臭小子搀住了。他正要捏诀飞起,却一把被凤清仪拉住。少年伸指从风中捏住一只活蝉,短暂地冻住它的翅膀腿脚,扬手扔了出去。夜空原本云雾飘浮、宁静至极,但随着那只蝉的轨迹,一张繁复至极、细密如网的法阵倏然亮起,像凭空闪现了百千万亿兆根一闪即逝的银针。那只蝉甚至来不及唧一声,就化作一道流光,默默消散。谛听倒抽一口凉气。这里的阵法居然如此隐秘凶险,连他都没有发觉丝毫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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