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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生得柔美,那双眼睛水杏一般,嫩唇微抿,阳光下肌肤白腻柔嫩,格外娇丽。漆黑柔亮的头发简单挽着,点缀两朵宫花,金钗如彩蝶翩然落在发间,余下的披散在肩,如同上好的墨缎。容貌确实娇艳出众,比他预想的还要好看许多,叫人舍不得挪开眼。只可惜年纪小了点,身子还没全然长开。韩蛰面沉如水,唇角动了动,随口道:“满身的肉加起来,怕也不足二两。”说罢,在令容察觉之前收回目光,催马走远。斜坡之上,令容目送他离开。实在是韩蛰浑身的气势太过惹眼,她原本是怡然看风景的,瞧见那汗血马上英挺的身影,不由稍稍驻留。虽然离得远看不清面容,但那两人身子弓弦般紧绷冷硬,腰间悬着漆黑的宝剑,像随时待敌似的,与周遭的安逸景致格格不入。走得近了,她才辨出其中一人的面容,竟是韩蛰。比起前世见到的样子,此时的韩蛰年轻了八岁,给人的感觉也稍有不同。身姿劲拔,冷淡漠然,虽让人觉得凛然不可侵犯,却不像印象中那样肃然威严。但正是这位墨青衣衫,随意打马走在郊野的男人,一旦进了锦衣司,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辣酷吏。令容甚至可以想象他在狱中闲庭信步,淡漠瞧着犯人被酷刑折磨得半死,他只皱眉缓缓擦去溅来血迹的姿态——令人畏惧胆寒。数年之后,他还会率军平叛,威震四方,最终谋夺天下。旧梦前事翻滚,令容站在风中出神,直至看到枇杷捧了一大束野花走到跟前。“姑娘,刚从那边摘的,都新鲜着呢。”枇杷将花束递在令容手中,随她目光瞧向远处,看到绝尘而去的两人,便抱怨道:“那人可真讨厌,偷着瞧姑娘不说,还背地里议论。”令容诧异,“议论?说了什么?”“说姑娘身上的肉加起来也没二两,那人必是个眼睛瞎的。”枇杷盯着走远的黑点,神态愤愤不平。她当时就在道旁的沟坎下折野花,韩蛰那句话随风送来,听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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