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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练得圆润通透，突破天人合一，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李守义苦笑摇头，他修炼的窥心秘典虽然可以洞察人心，但也不是万能的，当夏悦领悟了天人合一的道心意境之后，就会与界面产生一种独特的共鸣，这个时候他再想窥探夏悦的意志，就间接的灯鱼是想要窥探界面的意志，这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

“请发问吧。”李守义振作精神，准备和夏悦来真的了。

夏悦微微一笑，“请问前辈，我，是采枫么？”

“你……”李守义眼睛一瞪，他明明记得夏悦之前曾自我介绍说自己叫采枫，这时候却又问她是不是采枫。

李守义忽然从夏悦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狡黠之色，直觉告诉他，无论他回答是，或者不是，他都会输掉这个游戏。

李守义心里大惊，“这怎么可能，此女故意提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是在诈我？是了，一定是了，大道至简，在是，或者不是上，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能够让人肯定打错，她是在赌，呵……真可笑，此女已经领悟了天人合一的道心意境，却将希望寄托在了赌上……”

“不，这不可能！”李守义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测，“她已经领悟了天人合一的道心意境，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性命交托在赌博上。我晓得了，她既是采枫，也不是采枫，这才是问题真正的答案。好巧妙的问题，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抓到了这个游戏的漏洞。我故意把答案限定在了是或者不是，就是强迫她要做一个选择，谁知道她却自己给出了第三种选择！”

“你既是采枫，又不是采枫，对不对？”李守义苦笑着问道。

“没错啊。”夏悦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我输了。”李守义心悦诚服的长叹一声，“能在这么断的时间里连过我所把守的两关，你确实具备了继承魔凰圣血的资格，加油吧，希望你最后能够成功。”

说着李守义的身形骤然变得模糊起来，随即就徐徐消散在了空气之中，随着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酒馆中的诸多鬼魂。

酒馆二层很快就变得沉寂下来，再也没有任何的生气，就算是二层角落的鱼池，也变得一片干涸。

夏悦心里涌上一股怅然若失的苍凉之感，她其实很喜欢和李守义喝酒的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