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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反应已经迟到了，不差这几口粥的时间。阿染乖，坐下把饭吃完，不然我就去向顾大娘告状了，说她的侄女不尊主上。”

顾清染面色青黑地老老实实坐下，期间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加大了咀嚼最终食物的力度，时不时阴森森地扫一眼优哉游哉坐在主位上的燕洵，被余光误伤到的风眠则默默低下头搓搓自己的胳膊，感慨一下这阴晴不定的时节。

一顿难以下咽的饭菜终于被人一扫而空，正当顾清染为自己编借口时却见燕洵突然蹲在她面前，好心情地摸摸她的脑袋：“走吧，我送你去青山院。”

顾清染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嘟囔一句‘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就不再理他。

燕洵：“昨日我与玥公子传信，得知今日早晨他们青山院会有一个婢女被授予银铃铛，他可能会被这件事绊住，所以你晚去一会儿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顾清染：“银铃铛，这么多年青山院不是只有锦烛一个银铃铛吗？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又多了一个银铃铛？”

燕洵见她感兴趣，就趁机握住她的手腕拉她起来：“路上解释，要不然你就真的迟了。”

一路上燕洵给她了不少消息，从他的‘小野猫’开始，到宇文玥居然放弃那匹还未成脾性的汗血宝马来保住自己身边的婢女。让顾清染不禁感叹，宇文玥这颗万年铁树，估计是要发芽了。

到了青山院门口，看到列队整齐的月卫，顾清染不知怎么的竟一时有些心虚，手指紧紧抠着燕洵的护腕不让他离开。

燕洵见状无奈地看着她，双眼正对他无声地诉说着不情愿。

被这眼神盯得有些心悸，燕洵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一瞬间不受自己规则的跳动。有些烦躁地将眼神扫向别处，抬手将自己的头发拨乱。暗暗深吸几口气，再低头看她——

燕洵：“……真是输给你了。”

明明是白日，那双眼睛却像是落了星子一般耀眼，比天上的红日都要亮上几分。顾清染一双上调的狐狸眼，像极了精怪故事中的妖精，仔细看时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此时见燕洵答应，更是笑得眯了起来，像是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毕竟是在外面，顾清染不敢太放肆，乖乖地半低下头跟在燕洵身后老老实实地当一个世子婢女。在她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