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第1/4页)
我和啟檀在吉庆坊的一间敞亮小间里坐。 啟檀抿了一口酒。又端到鼻子前嗅了嗅,「没想到承州小地方酒挺不错,这个花雕酒着实别致。」 我道:「这是竹叶青。」 啟檀满脸惊诧,「这不是花雕?为什么竹叶青和花雕一个味儿?」 我道:「因为它是承州的竹叶青。」 啟檀一脸不敢置信,将一杯酒品了又品,连连惊叹,末了,将空杯放回桌上,「叔,这几年你都去了何处?」 我道:「也就天南海北,四处逛逛。」 啟檀像踌躇了一下,接着笑道:「我没想到叔会认我,我本只是想过来看看,叔真要是一脸不知情地问我你是谁,我就回去了。」 我心道,连你都跑来了,我若再一脸死不认帐,那就矫情得太过了。 啟檀再踌躇了一下,道:「叔,可能你也猜着了,我其实是和云毓一道过来的。」 我微微頷首。 啟檀接着说:「这次过来,是奉了皇兄的旨意,云毓在明,治水是其一,另还有一项要紧的差事。我在暗,更是为了此事。」 我不动声色听他往下讲。 啟檀顿了顿,「我……和云毓,都是奉了皇兄的旨意,来请一个人……叔大概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我的一句话已在喉咙中—— 啟檀,虽然你喊了叔一声,叔答应了,但你眼前的这个叔只是个跑买卖的,和京城里昔日的那个奸王,现在睡在坟里的,没有丝毫关係,你可明白? 我淡然地饮酒,啟檀道:「看来叔是猜着了,我也不再兜圈子。」他满脸苦恼地敲敲额头,叹口长气:「没错,这个人就是柳桐倚。皇兄想请柳桐倚重新回去做丞相。」 啟檀愁眉苦脸地道:「皇兄的这个决定,我觉得实在英明无比,我全心全意地赞同。张屏……唉!张屏……」 我忍不住问:「张屏怎了?」 我记得张屏颇刚正廉洁,在大理寺时甚有建树,破案俐落迅速,比柳桐倚当年在大理寺时还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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