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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之间，她为丁科人感到悲凉和心痛。胡小妖死了，就连魂魄都不知所踪。他要等的人永远也不会回来。

丁科人的手有浅浅的温度，他不松不紧地拉着她，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带着她来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一处被蔷薇花围起来的小小空间。胡小妖跟在他的身后穿过茂盛的花丛钻了进去，曾经他们经常躲在这里，不会被任何人发现。这个地方曾带给了胡小妖难得的安全感，如今她还能依稀感觉。

地上一片柔软，洒满了蔷薇花的粉色花瓣，丁科人脱掉校服的外套铺在地上，抬起头笑眯眯地望着胡小妖。

“你坐吧。”

她看着他的校服，没有坐下，“丁科人，我们直说吧。”她在另一块空地坐下，“你知道的，我不是胡小妖。”

丁科人愣了愣，“你在说什么呢……”

“真正的胡小妖已经死了。”她知道这样很残忍，但迟早她都是要说的，陪着莫古演戏已经很累，她不愿再陪着丁科人。

“胡小妖是自杀的。在自杀之前她用了一些方法请来了我，想让我替她完成几个愿望。关于莫古和你的。”今天的丁科人看起来比前几次都要正常许多，她耐心地对他解释，不过她没有告诉他到后来胡小妖后悔了。

毕竟，她并不想和眼前这个少年为敌。他们没有直接的仇恨，每一步路都是胡小妖自己所选择的，改变的只是心态。

“她走得很安心，你……节哀顺变。”胡小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丁科人的肩膀，“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不要恨错了人。”眼前的少年慢慢垂下了头，洁白的衬衫上有几片花瓣摇摇坠落。

胡小妖抬起头仰望天际，在这里看天空就像坐在井里，蓝天只露出很小的一部分，却出奇的美丽。

其实生前的胡小妖是很在意丁科人的，但不论怎么在乎他们之前的青梅竹马之情，终是给不了丁科人最想要的。她每一次的温柔就同每一次的残忍一样，所带给丁科人的还是求之不得的苦。

沉默许久的丁科人慢慢地说了一句话，“她是因为莫古……才自杀的。”

胡小妖微微一颤，“也因为你，她想给你报仇。”

但丁科人没有在意她的话，“她就是死，也想和他在一起。不管有多少人反对，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她还是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