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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朝着乔洛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

而墨镜也一脸愧色一闪而过，用一双充满怒火的眸子狠狠地瞪着他们母子俩，他有气又怒，埋在心里的怨怼终于彻底爆发，然后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开来：“我还以为墨涵是一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会成为小堃的左膀右臂，像当年我和大哥一样，替我们墨家迎来最荣耀的一天，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庶子始终是不得台面的，不是他本身的问题，而是他从母体就存在，哪怕后天如何努力，也弥补不了的，大哥，我错了，以前的我实在是太混账了，做了很多让小堃为难的事情，在这里，我先向你认错，回头再向小堃赔礼道歉！原谅我以前的刁难，对不起！”

墨剑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内疚地笑了笑。

这才是墨家亲兄弟所应该有的气度，他们墨家人可以狂妄，可以桀骜不驯，也容许犯错，但是，却绝不容忍一错再错，死不悔改，一条道走到黑。

就像现在，墨镜，他墨家当中的三兄弟，当年是如此骄傲，如此傲视群雄，所有帝都的黑白两道都唯首是瞻，但是，在墨家，他依旧臣服于墨家当家人之下，尽忠职守做好每一个人墨家人应该做的事情。

也守护着墨家的每一个人，每一片土地。

就是时隔多年，他退居于此，也心甘情愿辅佐着自己，哪怕他并不喜欢墨堃，而暗中支持着墨涵，也不会明面上让他难堪。

而如今，他最在乎的墨涵，就这样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他失望透顶，他也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自己道歉，承认他失察之错，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才可以。

他明明可以私下说这些，至少在这些小辈面前还可以挽回一些尊严。

然而，他却依然会这样，把他的内疚、他的心力交瘁、他的疲惫还有他的坚韧展现在大家面前，去接受着他们的鄙夷。

墨剑看着低下头的墨镜，眸色一暖。

他懂得他的付出，懂得他的坚守，也懂得他的底线。

所以，他才痛，才悔，才恨。

可惜，有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得这些，只能抱怨他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