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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沈浩初之事,在京中沸沸扬扬传开,人品名声双失,成了京中毒妇。————多年后,秦婠知道此事始末,也曾寻到秦舒质问。那时的秦舒却已是堂堂康王妃,再无从前温柔,高高在上,面对她的逼问振振有辞——能嫁进镇远侯府是她秦婠几世修来的福份,她该心存感念,知恩图报才对。秦舒将自己视如秦婠恩人。那时秦婠方知自己是秦舒秦雅争斗的牺牲品,是秦舒手中棋子。她既破了秦雅之局,让秦雅彻底死心,又要所有人知道是秦婠抢走这桩婚事,而她不计前嫌仍旧视其如亲,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秦婠确也因此事而对她心存愧疚,事事弥补于她,便是她与康王这桩婚事,秦婠也以镇远侯夫人的身份在其中出力甚多,替她促成,还有她母亲手里那几处庄子铺面,最后都到了她手中。后宅诸多勾心斗角之事,秦婠并非不知,只是她素来不涉争斗,不蹚浑水,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生过日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拖进水中,成为他人垫脚之石,而朝她下手之人,竟还是她心心念念的挚交姐妹。从她自西北回到秦府后,就只有秦舒一人亲厚待她,她自以心待之,投桃报李,可不想心不藏奸竟成了她受人利用的最大弱点。————阳光从帘缝里钻入,落在裙上,将裙摆上细致的绣花照得经纬分明。她探过身去,细细摩挲过那朵鲜艳的花,想着刚才在秦舒秦雅面前说的那番话。秦雅不笨,听到留仙裙之事自会心存疑虑。她不必亲自将话挑明,由着秦雅去查,由着她们去斗,余事自当缓缓图之。有备而来,她不急……唇角不自觉勾起,露出个笑,立时就被低沉声音打断。“别这么笑。”沈浩初不知几时睁开眼,狭长的眸里犹带几分醉意,似半梦半醒地开了口。秦婠不解。“你笑得不像你了。”沈浩初便又解释。那一笑,太过工于心计,凉薄悲伤,没来由让他心脏骤然绞紧,就像从前心疾发作般。“哦?我原来是怎样笑的?”秦婠略歪了身,半倚在迎枕上,勾眼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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