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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又一次的时候，总会难过。

顾亦泽在这个瞬间感觉到了心疼。

就算知道是在戏中，就算知道南希脸上的所有细节都在女人的精准把控之中，可是顾亦泽依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疼。

所以他很自然的没有松开南希的手，放下了架着鱼的木棍，把掌心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才低下头将女人细白的手拉到自己面前。

轻轻的掰开女人紧握的手指，顾亦泽神色郑重的在女人的掌心写了几个字。

我，很，期，待。

而后，他抬头，对着女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带着些僵硬，似乎是这张脸上的肌肉已经许久没有接收到过“微笑”的指令，这让他有些遗忘了微笑的感觉，甚至让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扭曲，又有点可怕。

不过很快，男人的眼睛挪到了女人耳边的那朵小花上，因为，那上面落了一只蝴蝶。

女人似乎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没有关注到那只蝴蝶，可是男人却因此真的笑起来。

温暖的，像是阳光。

女人开心了，从木墩上面跳起来，赤裸着的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似乎在选择最好的地方。

最后她选择了一处树下。

拉着男人过去，蹲在一起，就像是两个凑在一处的小松鼠，这种姿势可能会让发音不畅，可是女人却顾不得了。

作为歌唱家的她，被业内誉为有一把金嗓子，可以靠着这个天赋成为最好的那个。

但是现在，金嗓子小姐蹲在一个看起来并不算好看的树底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会引起关注，带着灿烂的笑容，给不会说话的男人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个人演唱会。

那是一首空灵的歌曲，顾亦泽听得出来，这是主题曲。

至少是原定的主题曲，他们在之前的台词朗读会议的时候听过的，只不过这次是没有任何伴奏的，唯一能和南希迎合的就只有海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却格外相配。

按照剧本，这里南希只需要稍微念念词，对对口型就可以了，没人会要求每个演员都是好歌手。

但是南希真的唱了出来，声音轻灵，笑容明艳，一双眼睛里面有着海水的波光。

顾亦泽在这个瞬间下意识地凑近了南希，在心里想着，啊，他的希希真像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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