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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是不用交学费的。

但老师没说，黎蓁知道自己在老师眼中是什么样，也不想凑上去招人嫌，索性也没问，就这样，白白掏了一万多块钱的学费。

要是换做现在的自己，哪怕是拼着讨人嫌，黎蓁也会争取不交这学费，但现在，已经晚了。

夜晚的莫斯科一片灯火，透过出租车窗，黎蓁看着外面模模糊糊的景象。

她对这里非常熟悉，上一辈子，除了看，就是跟朋友出来逛，即使是学校里，老师也组织了很多次出游，对这座城市，黎蓁比G市还要熟一些。

今天的事有点多，黎蓁已经有些累了。

车里有一股浓郁的清新剂味儿，这让她有点恶心，晕车的毛病上辈子就是在这里改掉的，现在，她还是那个坐车必晕的体质，黎蓁抓过包里备着的袋子，低头呕吐了起来。

司机师傅问了句什么，陈倩倩没听懂，黎蓁懂了，但没回答。

她很不舒服，没力气说话。

吐完以后，感觉好多了，涌在喉咙里的那种压抑终于消失了，黎蓁用俄语对司机说了句：“我带了袋子，不会弄脏您的车子，我们继续走吧，时间不早了。”

司机低声说了句什么，黎蓁没在意，也不想看窗外了，头晕。

十一点多，他们终于，到了。

万尼亚和安德烈帮忙提行李，保安放他们进了寝室。

蔡敏和何依然已经在下面等了。

她们是黎蓁班上唯一留下来的学生，其他人已经回国了。

蔡敏是个好学生，这从很多方面都能看出来。

这次也是她，主动带着黎蓁她俩往管理员办公室走。

几人一阵寒暄，无外乎关于旅途，关于新学校的话题，黎蓁打起精神应对，倒是偏头对沉默跟在一旁的何依然露出一个笑容，换来一个甜甜的微笑，黎蓁心里一动。

何依然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这是个个子矮矮，努力上进的女生，就是嘴巴有些迟钝，不适合学语言，有些自卑，但比起上辈子的黎蓁来，人家算得上是好学生。

管理员是个和蔼的俄罗斯老奶奶，说话语速很快，只有蔡敏能跟得上她的思路，其他人都只能听个大概，陈倩倩则是完全不懂，黎蓁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