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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把伸出去的胳臂又缩了回来，瞪着何小棠，久久说不出话。

何小棠也没让着张近朝，同样的眼神瞪了回去。就像上次在深林中，遇到野狗一样，死劲的瞪着，就差呲牙咧嘴了。

不过，倘若张进轩呲牙咧嘴，何小棠定会一样。

二人怒目圆睁好久，直到张近朝没忍住，眨了一下眼。何小棠那边扑哧的笑出声来，算是停下了。

“过来，今天先教你第一章。”张近朝摆着手，示意让何小棠来到身边。

“相公，你看你都坐着呢，能不能让我也坐着听。站一下午，怪累的。哪有先生坐着，学生站着的道理。”

“废话怎么那么多，谁也没让你非得站着。那边不是有凳子吗？搬过来坐就是。”张近朝说着，已经把书翻开。极其不耐烦的语气，跟何小棠说着。

何小棠麻利的搬过凳子，死劲把凳子从半空中落下，当一声落在了张近朝身旁。

只听“啊……”。

何小棠一看，压张近朝的脚了。赶紧挪开凳子，跟张近朝道歉。

“对不起，相公，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我看你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张近朝抬起脚，想用手揉，怎奈穿着鞋子。

只见他坏坏地一笑，把鞋子脱了。伸到半空中，放在何小棠眼皮底下。

“相公，这是帮你揉的意思呗？好，我揉还不行吗？你咋那么小心眼呢，跟个孩子似的，磕哪了，还得给你揉揉。”何小棠接过张近朝得脚，白白得袜子，没有一点难闻的味道。

“那就把我当孩子对待吧！”张近朝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看着何小棠认真的给揉脚，心里舒坦的不得了。

“何小棠，行了，去洗手去吧。”张近朝收回脚，穿上了鞋子。

“洗手干嘛？我又没嫌弃你。”

“这个嘛，我这人爱书如命，书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以后翻书看，一想到这，心理就膈应。”

“我就说，读书人事多，伺候你们，可真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