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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投向繁华的东州街市，漫不经心地回应：“看了一出好戏呗。”

余海砂一脸懵逼：“……啊？我怎么没看到？”

少女嘴角纤纤地笑着，月眉星眼透着几分冷艳，“今日，雪停了啊。”

她的声音很轻，优雅而悠扬，恍如来自遥远国度的神秘低语。

千寻猛地放下手里的帘布，将身子往里缩了一点。

好一会，她才抬起头，空灵的双眼如星辰闪烁，睫毛柔软地扑闪着，宛如飞舞的蝴蝶，声音清脆而响亮：“停车。”

少女起身，欲要掀帘而下。

余海砂连忙叫住她，眼里有一丝紧张之色，语气颇有些急促：“老大，你要去哪？”

千寻没有回头，淡淡的声音从前头传来，细听下，那声音竟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气势：“去办点事，我让车夫先送你去我们订好的客栈，车没停，不要下车。”

少女娇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少年眼中，很久，他才听到自己细若蚊足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可不可以不走。”

余海砂眨了眨眼，眸子里的失望渐渐化为一片释然。

马车外，千寻对马车夫低声道：“送你家少爷回妙音城，路上不能停。”

马车夫迟疑了一下，想起自家老爷的嘱咐，和眼前之人的身份，方才点头应允：“是。”

马车远去，千寻这才往一条小巷子里走去。

天蓝色的衣裙随风飘着，下摆时起时落，墨黑的青丝反射出太阳般明媚的光泽，少女年纪虽小，却依稀可以看出日后的她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对面的男子，衣着如雪，发黑如墨，仅用一根玉簪束发，长身玉立，平静淡漠的黑眸，犹如置身难测深渊，“韩明升是你杀的？”

看似在问她，实则是波澜不惊的肯定句。

千寻眨了眨眼，笑意盈盈：“美人哥哥，玲珑棋局解出来了吗？”

陌清绝蹲下身子，直视千寻飘忽不定的双眼，“回答我的问题。”

即便陌清绝蹲下来，身高较之千寻都要高上许多，千寻只好抬头与他对视，嘴角微弯，语气里再也没了之前的俏皮，有的只是陌清绝从未见过的冷漠：“不愧是国师大人，遥歌应该把话都和你说清楚了吧。”

陌清绝眉头微皱，“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