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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为我传输下一个任务。

――宿主，你这次的任务还有百分之三就完成了，如果现在离开，就意味着任务失败。

――也许十年前，原主就想过，一切罪孽由她背负。应池涣，始终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我以为，这样结束是最好的结果。

――宿主，我不懂人类的感情啦！你确定好了吗？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千寻感受着属于原主的情绪，眼角的泪不禁滑落：“这具身体也活不长了，还不如提前离开。”

她沉默了一会，决定为原主做些什么：“系统，帮我把有关原主的记忆从应池涣脑中彻底消除。”

――诶？好吧，那扣掉积分2000点。

“嗯。”千寻点了点头，手掩住双眼，低声道：“马上消除。”

……

这是千寻做任务以来第一次主动放弃，也是第一次失败。

这个世间，并不是所有的爱都可以接受。

当有一天它太过沉重，用他人的生命去灌溉的时候，它就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顾氏墓园外，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停了下来。

应池涣呆呆地望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洋洋洒洒的梧桐叶落了下来，随风而去。

他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地从记忆里挖去，他想要深想，却找不到一丝痕迹。

大抵，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放下车窗，他怔然地看着顾氏墓园几个大字，随即有些无奈地扶额，他来这里做什么？

……

三天后，顾家千金病逝。

葬礼盛大，悲伤亦是。

应池涣最后一个鞠躬的时候，顾凉京看着他，笑得有些悲伤，却又带着释然：“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应池涣：“……嗯？什么意思？”

他摇着头微笑，“没什么。”

“节哀顺变。”应池涣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顾凉京轻点脑袋，嘴角是无言的苦涩：“谢谢。”

……

顾千寻留给顾家人的最后一封信是这么写的。

爸妈，哥哥。

谢谢你们对我的疼爱，也感谢你们对我的隐瞒，可以让我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