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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这种幼儿园哄孩子的口气,把对方唬的一愣一愣的,又好气又好笑,原本有的火气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发了,只能搔了搔脑袋,自认倒霉。就这样一路查下来,最后,郁梨推开了阎英宿舍的门。这间宿舍的门就没关紧,郁梨敲门事,一敲就推开了。她入内后,发现里面一片安静,显然没有别的人在,这个时间段确实人不在寝室的更多,不是去运动打球,就是去图书馆读书了。她回身将门关好,轻手轻脚走了进去。上面四张床铺,其余三张都是空着,只有一张上面躺了人。她进来虽然动作轻,但如果人是清醒着的,还是会发觉她的动静。她猜想他睡着了。郁梨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梯,几日不见的阎英的面容映入她的眼帘。睡梦中,他看上去非常无害,因为生病,少了主导一切的笑容,令人不禁松下心房。郁梨不敢叫醒他,只给他换了一个冰袋,就这么站在梯子上,轻趴在他的床铺上看他。正出神,忽然间,阎英的呼吸变得急促,眉头紧皱。郁梨蓦地一惊,猜测他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伸手想去探探他额头的温度,然而阎英忽然往回缩,冰袋掉到了枕头上。她这才发现,他隐约有些发抖,浑身肌肉紧绷,像遇见了可怕的事。他的状况看起来太糟糕,她下意识地爬到了最高的楼梯台阶,单腿跪在床褥上,终于摸到他的额头。和之前摸到的温度相差无几,只是微烫。她又疑惑地想摸摸自己的额头做对比,却就在撤回手时,被他一把攥住了。这不像那次被夏奇抓住手的感觉,当时更多的是一种僵持,他既不想见她,大概又觉得既然来了,总要说点什么,因而不甘放开。他没花多少力气,郁梨也不是真的就要走。可这回,阎英的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仿佛她是救命稻草一般。郁梨的手骨比别人更软一些,无论多小的手镯,不用肥皂润滑都能轻松戴进去,相应的,骨头不经捏,痛感比一般人更甚,也无力抵抗。她咬了咬牙,把痛呼忍住了。这也让她听见他仿佛从齿缝里发出的,嘶哑的低喊,“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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