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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如今年纪大了，长久赶路，竟还感到有些吃力。

在他身旁的苏昀渊显然看出了他的疲态，但他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做声。

“昀渊。”

庞沧澜却主动开了口。

“外公有何事？”

苏昀渊只好应道。

“你是不是在怪我，逼你逼得太紧了些。”

苏昀渊没说话。

庞沧澜突然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我纵横半生，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苏昀渊不解地看向他。

“你以为，我就没想过，要夺你苏家的江山吗？”庞沧澜望着苏昀渊无奈一笑，“可是，许真是我造孽过多，我庞家子弟大多都自小体弱多病，过早夭折，留下来的也都大都资质平庸，不堪大任。只有一个......我头位夫人留下的女儿，她聪慧伶俐，雍容大方，却惨遭你外祖母杀害。”

苏昀渊有些震惊地看向庞沧澜。

庞沧澜却显得面色很平静：“她为了让你母后进宫，趁我不在，强行杀了我大女儿。她自知罪无可赦，也因此自裁。”

苏昀渊显然还未听说过这段丑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同时失去了我最得意的女儿和夫人，那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真的是我夺权揽政，作孽过多，上天才故意这样惩罚我。那一刻我几乎想放手了，想放手这滔天权力，泼天富贵，退回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人。可是昀渊，你可知道，权力这条道路，只要踏出去，就再也没了退路。”

苏昀渊定定地看着他。在庞沧澜那双一贯狡黠深沉的眼睛里，苏昀渊第一次看到了叹息与无奈。

“这是我亲手建立的庞家，是我一步步得到的无边权势，我的一生，似乎都是朝此角逐奋进着的。我从一个寒门子弟，做到这万人之上的丞相，甚至连皇帝都被我牢牢掌握在手中。在这条路上，我曾日夜谋划，几次都险些送掉性命，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一生，我这条性命，早就紧紧和这条路联系在一起了。”

“我也曾想染指皇位，可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我还是清楚地意识到，是我老了。而我的儿孙辈中，又没有什么杰出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