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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即将上门的人。这一等,便是到申时。“昭王让下官前来,不知是所为何事?”由侍者带路到书房,柳寄隐垂首站立。常人或以为她垂首的动作是为表达恭谨,只有她自己才明了,她是因为不敢对上那双眸子。眼前女子的眉眼与景帝太过相像,然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发现这一点……毕竟二者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但对柳寄隐来说,却是恍惚有种见到了仍为太女时的景帝的错觉。眉眼微弯,面上带着温雅笑意……这般模样的景帝曾存在于十余年前,而现从那不苟言笑的帝王身上已再无迹可寻。“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微生澜答得轻巧,拿出之前被她收入匣中的那封密函,平摊在桌上。事实上如果连这都算不上重要的事情,恐怕是再难有事情可称‘重要’二字。柳寄隐瞥见其上颇为熟悉的字迹,心下微沉。不过从在殿上收到传音时她就已有所预料,现下倒是无甚慌乱。“是下官。”柳寄隐甚至不待微生澜询问就直言不讳地承认,墨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眼前之人是景帝选中的下任帝王,虽然其中掺杂有……那个人的原因,但眼前之人作为皇女确也是无可否认的足够优秀。柳寄隐明了以微生澜的脾性,在无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是断然不会召她前来。微生澜稍意外于这份坦诚,但她的目的并非是问这人的罪。“微生玘胁迫于你?”对方既是如此坦诚,微生澜也就与之开门见山。在身着竹青色衣袍的女子仍沉默之时,微生澜又兀自平静地开口道:“母皇向来对柳近侍信任有加……”但她却辜负了那个人的信任,柳寄隐面无表情地想着,无声握紧了藏于袖中的双手。“就算昭王能从下官此处问到事实,若无确切证据,对恭王也仍是构不成伤害。”这番话已是相当于变相的承认,柳寄隐很是冷静地分析道。微生玘在诸事上并无亲自动手,而此人生性多疑,用过的人但凡在明面上与之有牵扯的,都已被悄无声息地灭了口。且以此人的手段,也早就把能够指向她的证据都销毁清理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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