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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

话说到一半呻吟几乎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情急之下我连忙又用力将自己的嘴巴捏住，看起来就像只鸭子。

“只是皮肤有点干，我柜子里有盒油膏你拿去。洗完澡就用那个搓搓脚，时间长了你的脚就会变得和脸一样，又软又嫩。”

“啊……谢谢……唔……”

“呵呵……”

看我为了十两银子忍得猪头一样的狼狈，云鹤影这个家伙用他那双柳叶一般的眸子不温不火的将我又捶床板又挠墙的丑态看进眼里，一双灵巧的手更是变换着花样用力的点压着我可怜的脚底板。

啊啊……我要受不了了。

“以前有段时间，我天天给别人捏脚。这按摩的手艺就这样一来二去的练出来了。”

也许是拿我找了乐子心情变好，也有可能是想起了什?心情变得不好。总之，云鹤影永远都是那个淡淡的样子，眼睛一转却又像是心思很重。极度难猜透的一个人──

“诶？”

我一脸错愕的望着他，一时之间竟然也忘记了疼。

“啊，那时候刚开始学做生意。有个土财主对我说，只要我给他捏一个月的脚，他就答应进我家的货到铺子里卖。”

“所以你做了？”

“嗯，做了。还做得很认真，特意去请教捏脚的师傅来教我指法。”

“我靠你也太贱了吧，要是我直接叫他去吃屎啦！”

我义愤填膺的嚷嚷，虽然云鹤影对我不怎?样，但是就像是自家人闹别扭一样。关起门来爱怎?打都可以，但是出了门外被别人欺压就不行。

敢让云鹤影给他捏脚？！

靠啊！！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你，我让你当家妓还原本不属于你的债，你不是也认了吗？”

拿眼梢不屑的斜了我一眼，男人一脸的不信。

我被他噎的无语，想想看，还真是这样。

像我们这种人，遇到事情别说是尊严，就算是人格都可以不要。因为我们穷嘛，本来就是蝼蚁一样的生命，能多活一天都算是上天的恩赐。

穷乡僻壤里那?多人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艰难的就连富人家里的狗都不如。这个时候还要去计较体面不体面──那种书呆子幻想出来的节，对我而言远不及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要来得实在。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光鲜亮丽的云鹤影竟然也曾经是我的同类。

“那个时候我帮他捏脚，一边捏一边心里想……风水轮流转，今天我给你当孙子，明天就是你爷爷。”

似乎忽略了我的存在，云鹤影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犹自继续说着当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