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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淫画 (第5/5页)
,狱卒小心奉承不敢冒犯。 只是这一切,在第叁日之后骤然转变。 先是挪到幽暗无光牢室,接着手镣脚铐通通招呼,袁直震怒,险些掐死一名狱卒,如果没有袁聪及时制止,点醒他祖母还在洛阳,以他的脾气早就一人一刀杀出大牢。 面对急转直下的情势,兄弟俩心里雪亮,“不好”两个字不用挂在嘴边。 第四日入夜后,大牢来了位稀客。 狱卒奉承声清晰地回荡在长道上。 接着是轻浅脚步声。 壁上灯火感知到有人,如水波回纹晃荡,一圈圈泛开涟漪,将倩影渡到牢房门外。 袁直见是她不由睁大眼睛。 万般窘迫顾不得,看她掏出钱袋塞到狱卒手里,心里光秃秃地只剩怜惜。 “你来做什么。” 他软下的声音又提起,铁链束死的双手压在膝上,握成拳头,“可是我家下人和你说了什么?蠢物!分明叫他把好嘴门!” 若拂提着一盏黄惨惨的灯笼,隔着木栅,安静看他。 温吞的光将她照得更加温柔。 她缓缓放下灯笼,手里捏着用银子换来的牢门钥匙。 大夜里来,只穿春衫,想必吹了一路的风,小脸也吹红了。 自他入狱,前途难料,往日热络的人里没一人来看过他,若拂是第一人。 “袁郎落难至此,我怎么能不来呢。” “你叫我什么?!” 她、她、她唤他袁郎。 袁直心软成一团,又酸又胀,想起身大步走向她,谁知被钉在原地,寂静牢室里响起几声锁链脆响,将他的落魄直白宣告。 “你来做什么……” 他重复,语调前所未有的软。 夜里风大,吹着你。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咔的一声,铜锁开了,若拂眼神闪烁,话也带上几分无法掩饰的喜悦。 “这样的好戏,错过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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