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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淫画 (第2/5页)
道这叫后悔。 只觉当日不该在她面前胡诌纳妾,更不该胡诌婢女床帏里头侍奉得如何如何殷勤那些话。这朵柔柔弱弱,风大点就要吹落的花,乍然听到这些,不知怎么想他。 原本在她眼里就不是好人,这下子好了。 雪上加霜。 心里这样想,话说出口还是硬的。 他没斟酌,直接了当说明画卷由来。 前些时日,洛阳城中暗传火热的山茶承露图与若拂有关,虽没指名道姓,可是图上神女衣带临风,粉裙莲面,与她有八九成相似。不过她不必担心,一干人等已经被他搜捕干净,画卷也尽数收缴,就算事了。 若拂娴静地听着,等他说完才眨了眨眼。 袁直:…………。 没等来想听的道谢,没等来她的半句好言,刚才一番话仿佛是自己没皮没脸,刻意在她跟前邀功讨好,袁直愈发气闷,像有石头压住心肺。偏偏又看见廊头鬼祟的一颗脑袋,想起龙泉寺那日误认若拂是周若兰,掐到她几乎气绝,心口石头更重两斤。 他冷哼,松了手。 揉皱的纸团瞬间失力掉落。 转身离开之前,皱着眉峰,深看了若拂一眼。 面对这样剜人的眼神,若拂只好垂下头来。 她一低头,便露出一截粉颈,能和雪争白。 袁直不免回想起与她有关的旖旎香艳,赶在那处发紧之前把人一撇,匆匆离去。 在他走后,若拂蹲下身拾起纸张,重新展开来看。 还没看过两眼,手里骤然一空,她只好茫然抬头,这才发现是袁直。 他去而复返,劈手夺走皱得不成样子的小画,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仿佛俯视令他厌恶的蛇虫蛇蚁。 若拂无话,只好在厌嫌的注视下慢慢起身。 她的温顺总叫袁直没来由发怒。 他见过娘亲垂泪,见过阿父妾室们百般殷勤,使劲浑身解数的讨好,当然明白若拂的温顺来自何处。她一女子,嫁进袁家之后只能以夫为尊,只能依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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