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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相思垂眸轻笑，不拐弯抹角，倒也省事。

“夫人想要什么。”

“你苦心安排这些，若为报仇，多得是机会下手，为何等到现在。”

“夫人以为，一条命足以抵戚家三十四口人？那这买卖也太划得来了。”

顾氏眼眸一凛，按她这么说，齐府上下加起来几十口人，难道都要拿去赔命。

“祖父和父亲救过不少人，也向许多人施过援手，身在南县和官府没有牵扯，也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几辈人去想也不会料到有一天会遭这样的灭顶之灾。”戚相思望向顾氏，是问也是答，“夫人，换做是你，这么多条人命该怎么还？”

“我年幼时无忧无虑，虽不及官宦人家出身的有名有望，可却亲人皆在，也不短吃穿，过的比一般人家好，再怎么样也不会沦落到被人拐骗又流落街头成为一个孤儿乞丐，被人瞧不起，没有亲人疼爱。”

戚相思顿了顿，她并不指望顾氏能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换做是毫不相干的人听着也就是同情罢了，更何况她如今作对的齐家：“齐家这些年来置办的铺子，吃穿用度，内外打点，又不知其中有多少是戚家的。”

顾氏的脸色不太好看。

“不过这些，恐怕也轮不到夫人这里。”戚相思话锋一转，指尖绕着衣服上垂下的丝带，声音渐缓，“冤有头债有主，夫人放心，这些我还分得清。”

此时顾氏要还不明白她所想要的结果，那她这一趟白来了，可就是想到了那些才让她觉得心瘆。

......

离开刑部时正值晌午，可就算站在阳光下顾氏还感觉丝丝凉意，陈妈在牢房内憋着一句话没说，出来之后便忍不住了：“夫人待她不薄，这齐家待她也不差，她怎么能用那种口气和夫人说话。”

顾氏呵了一口气：“先抢了别人的东西，再拿这东西回去对她好，你说是该谢还是该恨？”

“可案子并没有了结，再者二老爷也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陈妈和齐府上下的许多人一样，如何都不能相信二老爷会做出那样的事，那么多条人命。

岂会轻易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