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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收干净。酒香味一点点从底下飘到二人的鼻尖。

帝俊淡漠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指尖轻轻在膝盖上敲打了几下。

“千年不见，巫族倒打起蓬莱的主意了。”

单单凭借魔族突如其来复苏的力量，自然无法将附禹山通向蓬莱的水源切除得如此干净。但是一旦有了不死之身巫族的帮助，区区水源自然不在话下。

听到帝俊的话，巫马氏更是放声大笑，手掌不停地拍打着坚实的原木桌面，桌上的骨壶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

“蓬莱管不了附禹山，”笑声戛然而止，巫马氏仇视的目光狠烈地射向对面云淡风轻的人，“你离开附禹山之后，他们多次派人前来，不也什么都没有查到吗！”

不动声色地将屋内的一切纳入眼底，帝俊在心下计算着时间，向来平淡的面容上难得挂上了可以称之为讽刺的表情。

“你想为那个凡人报仇？”

“蓬莱害死了她！是蓬莱见死不救！”眼睛充满鲜红色的血丝，巫马氏一声大吼之后，整个人陷入哽咽，粗糙的大手捂住自己的脸，崩溃似的摇晃身体。

“是她放弃你，选择赴蓬莱求仙。”

帝俊冷淡地陈述事实，面对着情绪被激发到极致的巫马氏，没有一丝同情的意思。

“那是蓬莱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编造的谎言！”将头从深埋的手掌中抬起来，巫马氏激动地捶着桌板。

执着了上千年，他始终无法相信自己昔日的爱人会为了修行仙道，选择抛下自己孤身一人。

“帝俊天神难道忘记了，这些自诩清高的仙人曾经是怎么对待远古天神的？哈！哈哈哈哈哈！天界连上古天神都敢围困，统统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时至今日，你难道还要帮他们吗？！”

眼神微微闪烁了两下，千年的孤寂与枯燥仿佛再度席卷而来，刺骨的冰凉穿透四肢和五脏六腑，似乎要将整个人都拖入永久的冰河深渊。

帝俊摩挲着手心，脑中浮现出那人闭上眼睛在自己掌心之下睫毛轻颤的模样，一股温暖从心口迅速蹿过，让他忍不住去追寻那一道温热的火苗，渐渐融化了僵硬的躯体。

嘴角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帝俊用清冷的嗓音回应巫马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