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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手指才退出一半,就被一条湿润的舌头裹住一截指骨与指尖,沿着指骨到指尖正正好好的舔了一圈。 柔软湿滑的舌身缠上覆盖指骨薄薄的一层皮肉,舌尖舔过细小的指缝,直到最后被舔的湿淋淋的两根指骨滑出口腔时,舌尾还无意识的追上前,想要再吻一吻指尖,竟像是不忍与其分别。 舌头舔弄指骨的过程很短,触感却是真切而清晰,有一种不自知的暧昧,无意识的绮丽,宛如刚出生的幼蛇眷恋的纠缠着喜爱的事物,依依不舍的不肯放其离开。 裴寂的舌很薄,很软,摸上去的时候像是摸上了柔软的花瓣,若是再深些,或许还能摸到细细颤栗的花蕊,既想推拒她的深入,又想贪图她的抚摸。 因此当两根湿滑牵丝的手指彻底暴露在空气里时,她和裴寂两个人都愣住了。 京娘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面前神色僵硬的人,从头到脚就写着硕大的尴尬两个字。 若是此刻地上有个缝,他恨不得立刻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了。 瞧着他这幅随时要爆炸的模样,京娘默了半刻,试着斟酌开口。 “相公,我……” “我什么我?!” 此时此刻的裴寂果真像个一点就着的小炮仗,京娘才说了三个字便被他大声打断。 “你……” “你什么你?!” 见状,京娘呐呐无言,只得低头看地,是不敢再开口了。 偏偏裴寂看她闭着嘴不说了,像根木头似的杵在自己面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好似能看出朵花来,反而更加恼怒了。 他猛地推桌起身,破旧的桌子刮过地面发出嘎吱声,十分刺耳。 “说话啊你,突然又哑巴了?”他挺身站在京娘面前怒声质问着,瞧着神威凌凌,袖下却紧张的捏紧了拳头。 被怒声质问的京娘简直是哭笑不得,说也不对,不说更不对,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教他满意啊? 她抬起头,尝试着想和面前恼羞成怒的裴寂讲讲道理,哪怕他要骂要怪,就是再咬她一口,她也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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