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爱人（欣强mob） (第2/4页)

题。

    高启强还是他的哥哥，还会给他做青菜面，还是不喜欢吃猪脚，还是一个“臭卖鱼的”，可是高启盛意识到，谁活，从来不是他能决定的。

    没有人耕耘的田地里，杂草在肆意疯长着。

    “小盛，小盛！”

    “哎，哥。”高启盛回过头，是哥哥在喊他。

    高启强绞着面条，因为天冷，面条糊在了一起。高启盛没有心思吃，高启强也没有。

    “小盛，你懂的多，哥哥想问问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人，他，他们就是既是男人，也是女人......”

    高启盛挑了一大口面条，呼噜呼噜地吸完，然后盯着高启强的眼睛，不疾不徐且坚定地说道：“没有，出生是男人的人，他就是个男人。”

    高启强的眼皮抖动了一下，生硬地打了个哈哈，结束了这场尴尬的谈话。

    “哥哥，我要和你说个事。”

    高启盛和高启强说自己不打算再读大学的时候，被高启强狠狠抽了一个巴掌。眼镜掉到了桌上的一盘鱼里。然后高启盛的眼泪啪啦啪啦就下来了。

    “阿盛，有什么事都要和哥哥说，你就使劲儿读书，把书读好了，你就是我们这儿最有出息的人......”

    哥哥说的话，高启盛从来没有不听过。

    高启盛把所有的精力全部花在读书上，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会家看看。高启强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年，一年到头才能见到弟弟妹妹一次，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餐桌前。高启强会提前从自己的鱼档里选一条大鱼在除夕夜的当天红烧。爸爸妈妈的灵前也会放上最廉价的白米饭。

    高启强跪在一片红光里，苦苦哀求的眼泪水是腥咸的。十三岁，五百块的抚恤金，毫无尊严的拉扯弟弟妹妹，终于在深不见底的深井中看见了被杂草遮掩的光亮。他的眼前又湿了。虽然大多数时候高启强在灵堂前跪着是放空着脑子，但这个晚上他在思考自己人生的意义。畸形的身体，脆弱的灵魂，任人践踏的自尊，那些腥臭的内脏和器官好像都有了意义。即使自己是砧他人板上的鱼肉，畸形的身体人尽可夫，也不会阻止他在小盛成功之后做一只记忆七秒的鱼。他可以忘记过去，忘记自己是谁，忘记所有腥臭的夏天，而温暖的冬天是刻在骨髓，融进血液里的，他也不会忘记，他永远是小盛的哥哥。

    “小盛......啊..啊..小盛....呜呜......”

    “听哎！他在叫他弟弟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