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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妙语听了很生气,踢他小腿:“你切什么切!”邵远站定。“我切你怂。暗恋是所有恋爱形态中最不值得同情的惨剧。喜欢一个人就该去让他知道,暗搓搓地自己藏着掖着恋能有什么劲?对方又不知道,你只不过是在做自己感动自己的无用功。”朝阳正像个流油的鸭蛋黄,一点点往更高的天上爬。邵远站在朝阳下,修长笔直。他的面庞正朝向谷妙语。他那张脸也渲染上了朝阳的金光,光在他刷子一样的睫毛下打下阴影。多有朝气的年轻人,朝阳的光像是个引子,笼在他身上,催动他身体里青春的、旺盛的生命力快快喷薄而出。邵远站在朝阳下,字字清晰地对谷妙语强调:“喜欢一个人,就得让他知道。假如有天我喜欢上一个人,我一定不像你这样,畏畏缩缩,藏藏掖掖。我会告诉她让她知道的。”谷妙语看着沐浴着一脸晨光的少年人,无限感慨。年轻真是无敌,敢爱敢恨的心思张口就说得出,感情的烦恼在他们眼里简单极了,不过是说与不说、做与不做。没什么可顾虑,也没什么可纠结。该怎么形容他们这种状态呢?似乎可以叫青春无惧。但用少年不识爱滋味好像更加贴切。他还年轻着呢,连校园都还没走出。他尚且不懂暗恋的重量与身不由己,所以才能这样云淡风轻。假如有天他也暗恋起一个人,他一定会懂,暗恋的确是惨剧,但绝不是自己感动自己,而是一种不由己只由心的对感情的坚守。谷妙语看着邵远。她忽然发现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戴眼镜了。她口随心动,立刻发问:“你怎么不戴眼镜了?”折射在邵远脸上的晨光出现了一点扭曲的角度。邵远嘴角抽了抽,说:“你忘了?”谷妙语:“?”邵远:“年会那天,你喝多了,拍掉了我的眼镜。你开始说会赔给我。后来又说,算了算了,我还是不戴眼镜的好。”谷妙语那晚被酒精埋掉的记忆渐渐苏醒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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