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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好困。”她说着慢慢没声音，顾怀晨吓了一跳，连忙下车，看眼面前的楼层，数了数，看到顾芸初的家，里面有灯光。

“你在家吗？”他问了一句，她没回，又多问了几句，她才回了个恩，他立马进了楼层，点了电梯上去。

到了她家门口，再跟她说话，她就不回了，顾怀晨急了，看着密码锁发愁。

顾芸初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又像是在火炉里，周围都是大火，烧在她身边，又一会像是进了冰箱里，被冷的僵硬。

“芸初，芸初……”

有人在叫她，声音好远，好熟悉好亲切，像浮在深海上的浮木，绝望中让人开心的想哭。

顾怀晨抱着她下楼，看着她止不住抖，额头还不停的冒汗，赶紧抱上车，系好安全带送医院，也没有注意到后面若近若离跟着的车。

晚上医院有值班的医生，他急急忙忙冲进去，医生比较年轻，见到他惊喜愣了下，等看到他怀里的女孩子，吓了一跳，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也没有顾得那么多，感觉给她检查测体温。

“都烧到四十度了，得赶紧降温。”医生看着温度计，赶紧去拿药。

顾怀晨蹙眉，抓着她的手，滚烫的，刚才抱着她也像个小火球似的。

想去给许晴打个电话，却被顾芸初拉住了，她难受哭着，“别走，爸爸，妈妈，别走。”

顾怀晨心疼的蹙眉，给她擦了下汗，拍着她的手，“不走，别怕。”

“顾老师……”她又突然叫他，顾怀晨以为她醒了，结果并没有，只是在睡梦里无意识说话，叫了好多人的名字，姜沐，陆昭昭，唐清欢，奶奶……

等她降温了，也是一个小时后了，顾怀晨给许晴打了个电话，坐到病床前看着她。

许晴来的时候，顾怀晨都要睡着了。

把她吓得够呛，确定她没事了之后，赶紧给思思打电话，免不了一顿臭骂。

顾怀晨随便应付了一个晚上，等到早上顾芸初醒了，才准备走。

“顾老师。”顾芸初没力气抬手，躺在床上看他，他笑着摸了下她额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