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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皆是柔软的涟漪，他道：“青默，好了。”

闻青默立即转身，站到玄烛身后：“师父，换我来。”

这样的位置互换，也让玄烛在抬眼间，看到了玄淮。

这次，他没有继续无视玄淮的存在，神色淡淡道：“玄淮，先前，即便你想害我，我也想着遵守与你之间永不相见的约定，可这次是你先打破了。”

玄淮脸上笑意一僵，整个人原先的光芒四射因玄烛的这句话而瞬间黯淡了：“是，是我打破了约定。师兄，我如今是真的想通了，所以想向你道歉。我以前所做的事太过愚蠢，实在不是一个修真之人该做之事，如今我知道错了，也一直都在悔改，师兄，对不起。”

一张白净俊朗的脸容上的表情看似诚恳，却无一人信。

玄烛反问道：“悔改？对我说，还是对玄莹说？”

闻青默给玄烛绑好了头发，站到了玄烛的身边，拉住了玄烛的手。

玄淮看了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随后眼眸低垂，哀叹一声，忽而又抬起头，直视玄烛的目光：“原来师兄你知道了啊……”接着，他意味深长地问道，“可是，你真是我和玄莹师妹的师兄吗？”

玄烛不动如山：“你这话是何意？”

“我用了六壬盘来找师兄，却找不到他人在何处。你的灵魂，是谁？”玄淮站在原地，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竟有些咄咄逼人，“是另一个世界叫季无忧的人吗？”

说道“季无忧”三个字时，玄淮的语气有些微不可查的不稳。

闻青默捕捉到了这点，传音给了玄烛，玄烛握了握他的手，以示自己已知晓。

“我已兵解成散仙，六壬盘或许就是找不到我这种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吧，毕竟先人从未将它用来搜查过散仙。至于你说的季无忧，”玄烛看向闻青默，淡然如水的神色之上添加了一抹温柔，“这不是青默你之前交过的散修道友吗？”

闻青默点头：“是的。我也百年没有他的音讯了。”

“我徒弟都这么说了，你要是想找季无忧，还是去别处找吧。”玄烛再也不看玄淮，执起闻青默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吻，眼中满是笑意。

“……”

玄淮不知在想什么，看上去似乎被他们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