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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打过我。 那个耳光岑溪永远不会忘。她也不是畏畏缩缩的性子,被打后当即要投诉到校长办公室。可那个老师威胁他,问她难道就不怕让同学知道自己妈妈送礼的事吗? 怕的,岑溪害怕的。她不想再被同学说是马屁精。 对,就是那个收了你一条烟的男老师。他不知道从哪听说,你给上一个班主任送的护肤品更贵,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挑刺,扇我耳光。 你从来没说过。 我怎么说?我说了你会去学校为我争一口气吗?你只会想办法给他塞更多的钱,拜托他给我一个好的座位,上课多关照我一些。 她的家庭从来没有给过她能够勇敢去抗争一切不公的底气。 没有人坚定地站在她这边。 事到如今,好像不重要了。 岑溪发觉当自己不去在意那些得不到的,眼前便开阔起来,往前走的每一步都跟随心意,人生会轻松很多。 得到爱的代价太大,随便吧,她真的好累,只想逃跑,其余的什么也不要了。 漫长的夏天即将结束,窗外聒噪的蝉鸣声渐弱,它们的生命力在消逝,岑溪何尝不是?她觉得是时候换一种活法。 在夏季的最后一只蝉失去生命,轰然坠落前,她必须离开,去一个父母找不到的地方,独自舔舐伤口。 孟女士说她变了。 岑溪坐到她身边,用手背擦去她脸上湿淋淋的泪痕,语气平静地反驳,“我没有变。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以后只会更过分,我再也不会听你的话,不会按照你期待的样子去生活。” 她在桌上放下一张银行卡,“这是之前您和爸给我的四十万,以后我每个月都会往里面打生活费。” “你这是什么意思?” 岑溪从父母那里得到了优渥的生活,有了接受教育的机会。除此之外,就像孟女士自己说的,她和岑川的生命都是父母给的。 哪怕这么多年,大多数时候她都活在恐惧和不安当中,但只要提到她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岑溪在孟女士面前就永远矮一截。 “我知道比起你和爸爸给我的,这笔钱不算什么。” 岑溪没有那么天真,她不会认为用钱就能买断亲情。亲情不是交易,出生的那一刻起,无论自愿与否,她都还不清了。 失望积攒太多,她必须把一切都扔掉,才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以后我会更努力地挣钱,还不完,也会还。”岑溪的眼里多了几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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