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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脑袋，笑问：“你怎么还没回去？”

乔珩做事一向很专心，但是不像周清越那样投入进去就不搭理周边的事，他一边看一边答：“等你一起回去。”

这话似乎太理所当然并且理直气壮，让周清越一时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乔珩也写到填空题了，他手指修长，捏着钢笔格外好看，笑了笑说：“来看看谁写得快？”

周清越扬了一下他写了第一道大题的试卷，迟疑道：“会不会不太好？”

乔珩眼里笑意不减，语气里第一次带着点挑衅说：“我肯定比你快，试试？”

周清越不太信：“怎么可能？”

更何况，他也不是第一次学，而乔珩是实打实的第一次学。

乔珩倒数：“那我数三二一开始，三、二、一。”

两人奋笔疾书，笔在试卷下划出唰唰的声音。

教室里只有风扇还在呼啦呼啦地响，节奏而恒稳。最后几人也结伴而行，教室里只剩下最后两个人。

周清越本来还觉得他写得快，结果写到倒数第二题的时候，眼角往另外一边撇，企图打探下敌情。

乔珩飞快算下倒数第三道题的数，开始审倒数第二道题目。

已经追上了。

周清越一个激灵，赶紧飞快地看回自己的试卷，题目一看完就顺着思路往下写，连数字都开始连笔。

当他写最后一道题，还在心算最后的得数，旁边桌子已经响起了放笔声。

周清越心中一急，觉得就是这个数，直接把得数填上，然后放笔。

他写完，突然有了一种卸下重担的放空感，然后转头去看乔珩，忍不住说：“你居然写得这么快，你这是一直单身吧。”

乔珩眉头微皱：“难道你不是？”

周清越：“……我是好吧，能不能别互相伤害。”

他拿起乔珩的试卷看了一下，乔珩的字高瘦，写得快也连笔，但是依旧清晰好看，和他最后的几串鸡肠成了鲜明对比。

周清越还没感叹，他的大腿外侧就感受到了另外一只手。

乔珩把手撑在他的椅子外缘上，靠过来。

周清越不太自然地往后靠一下，对方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他试卷。

“最后一题，最后得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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