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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你仍如我初见时那样年轻。”司泠只微微垂眸,并不对上皇帝的脉脉眼神,只低声道:“陛下,君臣有别。”“这里并无旁人,何必如此拘束?你看,自你进宫之后,便如此冷疏。我还怀念,你还当我是你的知心好友,唤我益矜的时候。”见司泠仍是不为所动的模样,薛益矜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垂落的长发掩住了眼中的失落。“虽你的琴艺依旧精湛,但我总觉得,你的琴声却再难让我生起共鸣。朕开始有些后悔,当初让你入宫,是不是错误的选择……”理所当然地,没有听到司泠的回应,薛益矜微微苦笑,似是了然。“司泠,按你的喜好弹奏乐曲吧。”听到薛益矜的话,一直端坐不动的司泠,此时才开始有所动作。只见他神情冷凝,于宽大衣袖下伸出瘦可见骨的葱白双手,以右手轻轻拨弹琴弦,左手则按弦取音。如汨汨流水般的琴音,顿时泄流而出。其指尖更如翻飞蝴蝶,繁复而绚丽,令眼见之人,都会忍不住惊叹,其指法的灵动高超。然而,薛益矜听着司泠的琴曲,却仍是愁眉不展。他深深地望了司泠一眼,而后缓缓走向床榻,以衾被拥覆,似是睡了过去。而殿外的衡情,心中更是愈发的疑惑。直至薛益矜就寝,也无法察觉出司泠的异样。难道,司泠当真不是吸取王气的妖祟……床上的薛益矜似是睡熟了,吐纳的气息愈发地绵长起来。而司泠仍不为所动地弹奏着,指下的弹奏也愈发急促起来,桐木琴更隐隐散发出黑气。果然!发现异动后,衡情与雪降凝神盯紧了司泠的举动。只见司泠眼中黢黑一片,空洞无神,演奏琴曲的手指却不见慢下,活像是被操纵的木偶一般。只见一缕金黄的气流自薛益矜的后脖流出,缓缓飘向司泠的鼻间。床上的薛益矜似是在遭受极大的痛苦一般,眉头紧蹙,神情也扭曲了起来。冷汗湿透了他额间的发丝。他的嘴巴不断地张合,似是离水濒死的鱼一般,只是无力地颤抖着。待气流吸收完毕之后,琴曲也戛然而止。司泠的空洞目光,恢复如常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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