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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一个角落里，于温宁摘下口罩，朝蔡经丰伸出一只手：“你好。”

蔡经丰抿了抿唇，也伸出手：“你好。”

再之后，便是沉默。

好半响，还是于温宁先开的口，他道：“谢谢蔡先生这几天对我家连清的照顾，他说多夸有你这位好兄弟在，不然他肯定没办法天天吃很饱。”

蔡经丰扯了扯嘴角，假装听不到加了重音的“好兄弟”这三字。他道：“我跟连清认识许多年，感情一直很好，照顾一下他是理所当然的。”

“蔡先生觉得理所当然，我跟连清却不敢天经地义地这么觉得。”于温宁笑得彬彬有礼，极为温和，“您跟他毕竟只是朋友，我们总归受之有愧。”

蔡经丰脸色不大好看，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低声问：“于先生能代替连清说出这些话，那么请问你跟连清的关系是？”

于温宁微微一笑：“如您所见，我们是恋人关系。”

蔡经丰顿了许久，才苦笑一声。猜测是一回事，从当事人口中知道这事又是另一回事。

他还是忍不住问：“你喜欢他，是因为他的外貌，还是因为其他？”

“是因为他这个人。”于温宁几乎想也不想回答，“即使哪天他变老了，变丑了，但只要他还是连清，我便还喜欢他。”

“可你们才认识不到一年。”蔡经丰犹觉不甘，“一年都不到……”

“他认识我是不到一年，但我认识他，已经有将近三年了。”于温宁浅浅笑着，“相信我，我对他的喜爱，只会比你多得多。”

也许有些感情，会随着时间与世事变迁而消逝。但也有些感情，只会日渐加深，直到刻入灵魂。

于温宁不敢肯定他对连清的感情会不会刻入灵魂，但至少能够肯定用得上“刻骨铭心”这一词。

他突然不想用商场的那一套虚与委蛇，直言：“蔡先生，你是个很好的人，连清也一直把你当成最要好的朋友，但也仅限于朋友。我希望你不要让他为难，你明白吗？”

蔡经丰脸色瞬间退去血色，被人当面戳破小心思的滋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