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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分神关注着何遇，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情绪与沉默，伸手握住他的手，紧了紧。

何遇对他一笑。

挂了电话，顾景辰问：“怎么了？”

何遇摇了摇头，没说话。

顾景辰深深看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他有些扎手的脑袋，说：“太晚了，今天就不去我爸妈那边了。回市区的公寓吧？”

何遇点了下头，暗暗松了口气。

司机先把小熊送回了家，接着把车上另外三人也送了回去。

出了电梯后，看着左右两边一模一样的房门，何遇越走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顾景辰从后面走上来，站在他身旁，忽伸出两手，一左一右揉上他的脸，直到把他的脸揉得红润些了，这才说：“想一个人睡？”

何遇抿了抿唇，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点了下头。

额头贴上额头，顾景辰说：“好，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天再露出这种表情，就打你屁屁。”

何遇一笑，搂了搂他的腰，轻声说了声“晚安”，然后进了公寓。

顾景辰一叹，继而进了另一个公寓。

这种表情，是什么表情呢？

何遇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仔细看了看自己脸上的表情。

他喃喃道：“好像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啊……”

【我说阿遇，你到底怎么了？】

系统出了声。

其实自从车祸后，系统一直在出声，只是何遇一直忙，从医院到警局，再到机场，没时间搭理他。

今晚从机场回来，系统就感觉到何遇的情绪变化，这是面对顾景辰时从未有过的一种变化——这俩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嘛！

何遇开了淋浴，任由水从头顶流下，湿了衣物。他仰着脑袋，闭上眼睛，在心里回答系统的话——我觉得我和顾老师的关系发展太快了。

系统不解，【不好吗？你们不是在一起很开心吗？你家人也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大家都开心呢。】

衣服湿漉漉地粘在身上，有些难受了。何遇三下五除二地脱掉，扔到脏衣篮里。

太快了，快得我有些茫然。他说，我突然不确定，未来我是不是能和他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