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归_分卷阅读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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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 (第2/3页)

点头接受这个解释了,殷诚却偏偏注意到他脸上因为睡在桌上而造成的红痕,并且一旦注意到就无法忽视,下意识地把手伸过去揉了揉,揉就算了还添上句怎么睡成这样。陶少安先前也还是没醒全,任凭他把手摸上来竟不觉突兀,可他又不傻,即便是没睡醒哪里会听不出那句话中过分的亲昵。

陶少安从前是并不反对被人碰的,但是这从前已经过去了十一年,自从因意外残疾之后他再难和人深交,面上再怎样礼貌温和心里都是淡得很,于是殷诚这小子就越发是一个特例。可特例也不行,或者说正因为是特例才不行。在来得及想出任何恰当的回应之前,陶少安就已经把殷诚的手打下去,你做什么?

殷诚呆了呆,几乎难以掩饰脸上的沮丧。他仅仅是出于礼貌才没有直接跑走,陶少安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他,这让他觉得满心的好意完全丧失了价值。毕竟只有萍水相逢,真要理论也只是自己欠人家的情,人家有什么义务,又有什么必要,非得讨他欢心不可?

他这幅受挫的样子比那句话更有助于让陶少安彻底清醒,并且意识到自己的虚伪。你又不是不喜欢他,他尖锐地想,为什么要端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故意让人不好受?殷诚已经站了起来,偏过脑袋故意不看他,似乎正在找些托词让场面显得正常些,那种少年般的手足无措让他的心脏忽然一紧,随后余光扫过桌上的枕头。他睁大了眼睛,表情变得奇怪。

殷诚。陶少安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其所有者极没出息地浑身一抖,咬紧了下唇带着某种执拗看向他,不发一言。陶少安难得尴尬,轻咳一声指向桌上的枕头,这个是阁下拿过来的?殷诚撇撇嘴,是啊。这样。那,多谢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才那个是?

看来佛祖已经抛弃他了啊。殷诚懊丧地拍了拍太阳穴,最终决定秉承他什么都敢说的一贯作风,实在抱歉,我刚才头晕,手一下不稳就把你撞到桌上去了。陶少安好像找错了重点,觉得头晕吗?不等回答就自顾自把他的手腕抓过来把脉,紧接着皱眉道,把东西吃了再去躺一会。

殷诚应了声好,把粥拿来喝了坐回床上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陶少安十分高明地回避了危险的话题,装作刚才自己摸他脸被阻止的事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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