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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低头就看到花年年晶晶亮的黑眼珠，如同最漂亮的黑曜石，中间泛着点点的白，就是这双眼睛，能让他将花年年从众多滚滚中一眼区分开来。

小家伙突然恶作剧扔蛇尾吓程心语的动作，是有出乎戚白意料的，甚至他知道小家伙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所以，他得和花年年讲道理。

“年年，虽然程小姐那天故意装作被你打肿手背的事情很不好，但你刚才的做法更不好。”

花年年没吭声。

“程小姐惧蛇，如果被吓出什么事，你是国宝，不会担责任，但基地会担责任，节目组也会担责任。”

戚白没说他自己也可能会担责任，摸了摸花年年的耳朵，忽然压低声音：“何况，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边还有摄像机，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全被摄像机录进去了。”

咦？

花年年垂着的耳朵动了动。

他抬起眼珠子瞅向戚白。

若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师兄这番话明着是在教育他，暗着是暗示他，如果要报仇的话，不能光明正大。

“哼唧～”花年年伸爪爪抓了下戚白。

戚白握着他的爪爪，顺便在粉嫩的肉垫上捏了捏，面无表情道：“你明白就好，以后要记得，凡事不能太过。”

花年年想：

师兄暗示完自己后，又怕自己以后每次都用极端法子报复欺负他的敌人，因此又暗示他不能太过，要有分寸。

得亏他聪明，才能完全理解。

花年年将戚白看了又看，最后满足的在戚白怀里狂蹭。

师兄教育的准则和前世一样，几乎没怎么变。

大概因为他现在是国宝的形态，为了替国宝确立正确的熊生观，是以师兄这一次的教育更为内敛——他这样猜。

前世，花年年记得有一次修界交流会上，他被四道宗所谓的天才弟子出言侮辱，说他是没断奶的娃娃，整天跟在师兄屁股后面，难怪没出息。

反正只捡难听的字眼说。

花年年在修炼途中低调，以至于别人都以为他修为低——其实他的修为在同龄人中属于顶尖层次。

正是如此，那名所谓的天才弟子才敢出言讽刺花年年。

到最后，‘天才弟子’侮辱的对象由他变成师兄。

花年年顿时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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