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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挑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现在台上进行的正是一款手机游戏的介绍，付常看了一会儿，李越戳戳他的手臂：“我去上个厕所。”

付常点点头：“去吧，别迷路了。”

“我才不会迷路。”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会展中心就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找不到路。

台上正在进行的是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付常拿出手机，刷了刷社交平台，没忍住登上了小号，将自己和李越的照片分享了上去。

“不好意思，请问你旁边有人吗？”

“右边没有。”付常头也不抬的回答。

猛地，他的手顿住了。

付常抬头，陈玮脸上挂着笑，这一次他将语言换成了中文：“那么可以让一下吗？我想进去坐。”

付常抿了抿唇，并没有收回放在自己座位和前排座位中间过道的脚。

“你就打算让我一直在这儿站着？”陈玮笑。

“你可以换个地方坐。”

“我一眼就相中了你旁边的位置，”陈玮弯下腰，他身体的阴影将付常完全笼罩住，带给人一种压迫感：“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固执。”

“我也一样。”付常对视着他的眼睛。

陈玮玩味儿地盯着付常，这个人的相貌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有身上的气质比当初在大学的时候看起来成熟了一些。

也更吸引人了一些。

过近的距离让付常很不自在，他将背往后靠了靠，“公共场合，希望你不要太失态。”

“失态又如何？”陈玮不屑地笑了笑，“你如果执意不让我过去的话，我只好……”

付常偏开脸：“滚过去。”

陈玮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坐到付常旁边的位子上，解开了西装衬衣上头的两颗扣子，两只手相扣放在腿上，十足的上流精英派头。

只有付常清楚，在这副人模人样的皮囊之下，放着的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灵魂。

“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陈玮说。

“希望你是真的不知道。”付常淡淡。

“唔，我改口，”陈玮摸了摸衣袖上的扣子，“我的确是跟着你过来的。”

付常板着脸，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