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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再睁开眼时,那双眸子依旧是一片收放自如的清明澄净。至于私下里,虽说盛骁做了“上面”的那一个,但他并未因此认为自己略胜一筹。沈俊彬不亲口说点儿什么,他总怀疑自己没把他伺候服帖。沈俊彬并不是不会说好话,盛骁清楚记得这张嘴曾经甜得很贴心,说过许多简洁明了、语意贴切无比的词语,正正好好嵌到他心坎儿里。至于那些话下不下流,粗不粗俗……鲁迅先生曾说过:“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人类在礼教的外衣下久了,变得羞于表达真情实感,其实这是不对的,没有公正的批判和无私的鼓励,科学技术怎么进步呢?相比之下,沈俊彬昔日的坦诚越发显得刺激可爱,且弥足珍贵。若要高雅地交谈,那不要来上床了,去插花吧。哦——盛骁想了想,他还真的在插花。那么他们也是很高雅的了,自成一派,不需旁人认可的高雅。天未亮,盛骁定的闹钟还没响,沈俊彬的生物钟已先一步奏效。“咚咚。”他极轻地敲了两下房门,试着喊了一声:“盛骁?”盛骁从被窝里钻出来应道:“哎!”沈俊彬隔着门,声音闷得很是挠人心肝儿:“我先走了,你睡吧。”“好嘞,你不喊我我一直睡着呢。”盛骁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你要到点儿了,快走吧,拜拜。”沈俊彬在客厅沙发上睡觉,他总有那人会一翻身掉下来的担忧,担心不偏不倚正好摔坏脑干、动脉窦之类要命的地方,于是时刻准备着叫救护车。他以为沈俊彬走后自己能踏踏实实睡得很好的,至少睡到下午两点以应对晚上的夜值,谁知沈俊彬一走他连眼都闭不上了。客厅里,沈俊彬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上。时间还早,外面却亮得反常。下雪了。雪下了一整夜,楼下有同样早起的人们,正用两只手笨拙地扒着车窗和车前盖上的雪。盛骁蓦然想起,沈俊彬停车的那排车位属于物业不管的免费停车带,自然也没人铲雪。扫大街的环卫工就更加不管了,扫雪都绕着有车的车位一米扫,免得出现刮擦牵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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